转机之后,甘砚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精神稍稍恢复了些许。
甘砚你怎么突然想去冰岛了?
甘砚你不是说过,冷得连吉他弦都按不下去吗?
黄子弘凡上个月你在财经杂志上接受采访时讲过,“最想在极光下看一次完整的星空。”
他的语气淡然得仿佛在谈论昨日的天气。
黄子弘凡我把那页剪下来贴在记事本里了。
她确实说过这话,不过是记者追问“工作之外的愿望”时,她随口一说的,没承想他竟当真了。
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她。
甘砚这是什么?
她接过来,指尖触碰到的刹那感到一阵冰凉。
黄子弘凡给你写的情歌。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黄子弘凡写的是我们的故事。
他们住的小屋就在极光观测站附近。抵达那天傍晚,黄子弘凡把她按在沙发上,非要给她煮面条吃。结果面条煮成了糊糊,他却端着碗一脸邀功地凑到她面前。
黄子弘凡砚总赏个脸尝尝呗?
她刚吃了一口就被烫到,他慌忙递水,指尖擦过她唇角时微微停顿了一下。屋外风雪拍打着窗户,屋里暖光昏黄,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番茄汤底的酸甜,像极了他们别扭的开端。
半夜,甘砚被黄子弘凡拽起来看极光。零下二十度的寒夜里,他把自己的羽绒服裹在她身上,两人缩在观测台的毛毯里。淡绿色的光带忽而在天幕铺展开来,像被打翻的调色盘,温柔地流淌过星辰。
黄子弘凡你看,像不像你办公室那盏琉璃灯?
他指着天空,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甘砚愣住了。那盏灯是她生日时随手买的,放在总裁办公室最角落的位置,而他只进去过一次。
甘砚黄子弘凡
她突然开口。
甘砚你什么时候开始……
黄子弘凡第一次见面。
他打断了她,声音轻得如雪落。
他低头吻她,这次的吻带着冰雪的清冽,却又烫得惊人。
甘砚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回到小屋时,炉火正旺。黄子弘凡把她放在壁炉前的地毯上,吻像雨点般落下,从额头到锁骨,带着不容拒绝的虔诚。甘砚想起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时候,两人中间隔着能再躺个人的距离,他背对着她,呼吸声却比闹钟还响。
黄子弘凡甘砚
他在她耳边喘息,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
黄子弘凡我以前总怕,你要的是“黄子弘凡”这个名字,而不是我这个人。
甘砚抬手按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窗外极光还在闪烁,映得他瞳孔里像落满了碎星。
甘砚黄子弘凡。
她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
甘砚现在,你相信了吗?
黄子弘凡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炉火噼啪作响,雪粒子敲打着玻璃窗,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心跳。那些关于不相配、关于表面夫妻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剥开,露出底下早已生根发芽的情愫,在极光的见证下,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
第二天清晨,甘砚在他怀里醒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黄子弘凡的裸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想起昨晚他在她耳边的话,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黄子弘凡宝宝老婆。
黄子弘凡祝你我爱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