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Chapter.11

明承愿.“相爷，妾身所求，不过一个真相，一个公道。妾身愿以这份家学渊源，助相爷在西戎使团之事上……事半功倍，甚至……一锤定音。”

明承愿.“妾身这把刀，是利是毒，端看相爷如何握，如何用。”

她退开半步，拉开一点距离，直视着张凌赫深不见底的眼眸，眼神坦荡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明承愿.“只需相爷一句话，给妾身一个机会，去查当年明家落败的真相。”

明承愿.“妾身保证，无论结果如何，这份助力，都双手奉上，绝无二心。”

明承愿.“事成之后，妾身是生是死，是留是走，全凭相爷发落。”

张凌赫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玄玉扳指，冰冷的触感让他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他审视着眼前这个女人美丽、危险、充满野心，像一朵剧毒而迷人的罂粟。

她提供的筹码，确实击中了他当前最迫切的需求，分量极重。

但她的目的，同样昭然若揭，如一把悬顶之剑。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逝。何与站在角落，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被强行冰封。

他听着明承愿近乎卑微又充满诱惑的交易，看着她为了翻案不惜将自己作为筹码献祭。

那只受伤的手心传来的剧痛，远不及心口被反复凌迟的万分之一。

他死死盯着地毯上那摊属于自己的血迹，仿佛那就是他碎裂的心。

终于，张凌赫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酷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张凌赫.“真相？”

他缓缓开口，目光如同实质般锁住明承愿。

#张凌赫.“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真相。它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得更快。”

他向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再次笼罩明承愿。粗糙的指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迎视自己冰冷的审视。

张凌赫.“不过。”

他话锋一转，指尖暧昧地摩挲着她细腻的下颌线，一路下滑，轻轻点在她剧烈跳动的颈动脉上，感受着那鲜活的生命力下隐藏的惊涛骇浪。

张凌赫. “既然夫人如此执着，甚至不惜……献上自己这份厚礼……”

他的目光扫过她精心描画的眉眼，红润的唇瓣，最后落回她紧张期待的眼眸深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甚至带着一丝邪气的弧度。

张凌赫.“本相倒要看看，你能把这真相，挖到什么地步，又能……付出多少代价来换取这份助力。”

他俯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内容却冰冷如刀。

张凌赫.“明家的案子，本相允了。何与……”

角落里的何与猛地一颤，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失态，嘶哑地应道。

何与“……属下在。”

张凌赫.“夫人的安全，还有她要查的事。”

张凌赫的目光依旧锁着明承愿，话却是对何与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重压。

张凌赫.“由你全权负责。府内府外，人手随你调动，一应所需，皆可支取。”

他顿了顿，指尖用力，在明承愿颈侧留下一个清晰的指印，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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