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秀生日当天的晨光透过窗帘，蓝轩宇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半小时。

烤箱定时器响起时，他眼眸下的黑眼圈显示又是个无眠之夜）

白秀秀（倚在门框上）

白秀秀你凌晨三点在书房捣鼓什么？

蓝轩宇（手一抖差点打翻糖粉）

蓝轩宇做...蛋糕装饰。

蓝轩宇（转移话题）医院那边？

白秀秀（接过裱花袋）

白秀秀妈妈今早清醒了五分钟。

白秀秀（挤出歪歪扭扭的爱心）

白秀秀她说...想见你。

（蓝轩宇的手停在半空，糖霜星星掉在料理台上）

（康宁医院的走廊比记忆里明亮。

白秀秀捧着蓝莓蛋糕，蓝轩宇的白大褂口袋里藏着一个小绒盒）

白秀秀（突然停步）

白秀秀等等，你为什么穿白大褂？

蓝轩宇（耳尖发红）

蓝轩宇姑姑说...这样看起来专业点。

蓝轩宇（低声）其实是因为...

（病房门从里面打开，轮椅上的白母让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她梳着整齐的发髻，病号服下露出不再满是针孔的手臂）

白母（声音沙哑）

白母秀秀，蓝医生...进来吧。

（"蓝医生"这个称呼让白秀秀挑眉，蓝轩宇局促地整了整其实很平整的衣领）

（蛋糕上的蜡烛轻轻摇曳。白母的手不再发抖，她将一份文件推向女儿）

白母（对白秀秀）你的出生证明原件...和领养登记表。

白母（看向蓝轩宇）那天在生殖中心...

蓝轩宇（突然接话）

蓝轩宇您抱着她站在7号窗边。

蓝轩宇（手指无意识敲击膝盖）玻璃反光里有三盆绿萝。

白母（震惊）你想起来了？

蓝轩宇（摸向后脑）

蓝轩宇这片记忆...最近越来越清晰。

（白秀秀翻开文件，发现"生父信息"栏里贴着一张精子库捐赠卡复印件：金发碧眼的年轻医生照片下写着"Dr.威廉·陈，斯坦福医学院"）

白秀秀（手指抚过照片）所以他...

白母（递过一封信）去年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因肝癌去世。

白母（眼泪突然滚落）

白母但他给你留了这个。

（信纸上是工整的中文："给素未谋面的女儿：每次捐精我都会附上联系方式，希望有一天..."）

（白秀秀的眼泪砸在签名日期上——正是蓝轩宇父母车祸前一天）

（黄昏的医院天台，白秀秀趴在栏杆上望着晚霞）

白秀秀（突然转身）你口袋里是什么？

蓝轩宇（差点被蛋糕噎住）什...什么？

白秀秀（眯起眼睛）

白秀秀从早上就鼓鼓囊囊的。

白秀秀（凑近）给我看看。

（蓝轩宇放下纸盘，掏出一个天鹅绒小盒子。打开时，一对银制的书签在夕阳下闪光——那是精致的羽毛造型，展开便形成完整的翅膀）

蓝轩宇（声音发紧）叫"救赎之翼"...

蓝轩宇（笨拙的比划）

蓝轩宇你看，这样合起来就像...

（白秀秀突然吻上他的嘴∥角，蓝莓味奶油沾在他的唇∥边）

白秀秀（退后半步笑出声）这才是生日礼物该有的样子。

（蓝轩宇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手中的翅膀书签在风中轻轻颤动）

（夜幕降临时，他们坐在公寓楼顶的星空下。白秀秀把玩着左半边翅膀书签，蓝轩宇的手机突然亮起——唐舞桐发来一份扫描件）

白秀秀（凑近看）这是...车祸现场图？

蓝轩宇（放大图片）看后座这个反光。

蓝轩宇（指着模糊的镜面）

蓝轩宇是培养箱的玻璃。

白秀秀（倒吸凉气）所以你记忆里的画面...

蓝轩宇（点头）我父亲当时在保护这个。

蓝轩宇（调出生殖中心记录）里面是3号病人的受精卵...也就是...

（二人异口同声）

白秀秀未来的我。

蓝轩宇未来的我。

（星光洒在相握的手上，翅膀书签合成完整的形状）

一年后的同一天，"救赎之翼"青少年心理健康中心成立典礼上，白秀秀腕间的疤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

当记者问起这个名字的由来时，蓝轩宇看向展厅中央的装置艺术——

那是由无数破碎镜片组成的翅膀，每块碎片都映着不同的天空。

而在没人注意的口袋里，他的手指正摩挲着一枚铂金戒指，内圈刻着两个时间：

雨夜初遇的21:47，和生日那天的18:23——

那一刻，他们终于明白，所谓救赎，不过是有人愿意陪你一起收集所有破碎的光。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