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点头，“没那么疼了。”
“那就好。”他坐在她旁边，手臂搭在膝盖上，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她瞥了他一眼，“你真的通宵赶论文了？”
“差不多吧。”他笑了笑，声音有点哑，“不过写完了。”
她皱眉，“你是不要命了？”
“命当然要。”他伸手揉了她头发一把，“但你更重要。”
她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只是默默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肩膀。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窗外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春天在耳边轻语。
“我今天约了朋友出来吃饭。”她忽然开口。
“几点？”他问。
“晚上六点。”她说，“你要不要一起来？”
他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你们女生聚会，我去不合适。”
“谁说的。”她哼了一声，“你不是挺会照顾人的吗？”
“那是对你。”他笑得宠溺，“对别人可没这耐心。”
她撇嘴，“那你在家休息吧。”
“行。”他点头，“记得早点回来。”
她下了床，脚踩在地板上还有点发软，刚想站稳，就被他扶住了胳膊。
“慢点。”他说，“别又晕了。”
她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是林黛玉？”
“你比林黛玉难搞多了。”他笑着松开手，“去吧。”
她洗漱完出门时，回头看了眼还在沙发上靠着的桑延，心里忽然有点不舍。
“我走了。”她站在门口说。
“嗯。”他应了一声，没抬头。
她转身离开，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桑延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他知道，温郁的朋友一直不太看好他们这段关系。
毕竟，在她们眼里，温郁是那种不会为谁停留的人。
而他，却像是一根钉子，死死钉在她身边。
但他不打算解释什么。
因为，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温郁和朋友约在一家咖啡厅，地点在市中心，环境很清幽。
她到的时候，两个朋友已经在等她了。
“你终于来了！”其中一个叫苏晴的女孩拍了拍对面的位置，“我们都快喝完一杯美式了。”
温郁坐下，点了杯热拿铁，看着她们俩，“干嘛这么早叫我出来？”
“这不是怕你赖床嘛。”另一个叫林薇的朋友笑着说，“而且我们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她挑眉。
“就是……”苏晴顿了顿，压低声音，“关于桑延的事。”
温郁的笑容淡了几分，“他又怎么了？”
“你知道我们一直觉得他对你太好了。”林薇认真地说，“但他好像从来没有要求你回报什么。”
“他是自愿的。”温郁语气平静，“我没逼他。”
“问题是，你也没拒绝啊。”苏晴叹了口气，“你平时对他态度那么差，他却一直在迁就你，这样下去，你觉得他会一直撑得住吗？”
“我不懂你们的意思。”温郁抿了一口咖啡，眼神淡淡，“他愿意对我好，是我的幸运，我不欠他什么。”
“你这是逃避。”林薇皱眉，“你明明知道他喜欢你很久了，也知道他对你是真心的，可你总是用那种方式对待他，好像在试探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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