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满意地颔首：“很好。明日一早，你亲自带她去见太医令，务必让她说出那番话。”
青禾迟疑片刻：“娘娘，此举风险不小。若被甄贵嫔察觉……”
“她不会察觉。”温郁淡淡道，“甄嬛如今春风得意，正沉浸在圣宠之中，哪会想到自己曾救过的宫女，会成为她的催命符。”
青禾不再多言，躬身退下。
温郁缓步走入内殿，烛火映照着她的侧脸，美得令人窒息，却也冷得令人胆寒。
这一局，她早已布好棋子，只等落子。
***
翌日清晨，皇帝召见几位心腹大臣议事，温郁以照料病体为由，一同出席。
殿内檀香袅袅，药味与晨光交织，皇帝靠在软榻上，神情略显疲惫。
温郁亲手奉上参汤，柔声道：“皇上昨夜可曾安歇得好些？”
皇帝接过汤碗，轻轻点头：“比昨日好些了。”
温郁垂眸一笑，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担忧：“臣妾听闻甄贵嫔近日常去太后宫中，不知所为何事？”
皇帝抬眼看她：“你是说甄氏？她不过是陪太后赏花听曲，你也太多虑了。”
温郁微微欠身：“臣妾不敢妄议旁人，只是近来朝堂之事繁杂，若有外臣借机拉拢，恐怕对皇上不利。”
皇帝神色微动，却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一名小宫女慌张跑入殿中，跪地禀报：“启禀皇上，乾清宫有急事禀报！”
皇帝皱眉：“何事如此惊慌？”
小宫女颤抖着声音：“是……是宫中一名宫女状告甄贵嫔私通外臣，还……还带来了证据。”
殿内众人皆是一震。
皇帝面色骤变：“什么证据？”
小宫女呈上一张纸笺，上面赫然写着几行字：
> “奴婢曾亲耳听见甄贵嫔私下对人言：‘皇上已是风烛残年，怎敢将大权交予他人？我若不早作打算，将来如何立足？’”
皇帝的手指微微发抖，眼中怒意翻涌。
温郁适时上前，低声劝道：“皇上莫要动怒，此事还需查证属实。”
皇帝冷笑一声：“查证？朕倒要看看，她是否真敢如此放肆！”
他当即传召甄嬛入宫。
不多时，甄嬛匆匆赶来，神色从容，行礼后问道：“不知皇上召见臣妾，所为何事？”
皇帝将那张纸笺摔在她面前：“你自己看吧。”
甄嬛低头一看，脸色微变，随即镇定道：“此乃无稽之谈，臣妾从未说过此等大逆不道之言。”
皇帝目光森冷：“那你可认识这名宫女？”
甄嬛摇头：“臣妾并不识得此人。”
皇帝冷笑：“你不识得她，她却识得你。她说你曾在她最困苦之时施以援手，她感念恩情，才愿说出真相。”
甄嬛心头一震。
那名宫女，竟是她曾救过的人？
她猛然抬头看向温郁，后者依旧端坐如常，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但甄嬛知道，这局，是她布下的。
她强压下心头震惊，拱手道：“皇上，臣妾虽曾救助过不少宫女太监，但这等污蔑之词，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请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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