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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Atone

那次篮球赛是跟江澈打的赌,江澈赌他输,他偏不信邪,结果他赢了。

  江澈只好乖乖给他打一个月的饭。

  中午吃饭得飞奔去食堂,不然肯定没饭吃。

  要是老师拖堂,那就更别想了。

  事情还得从10班挑衅说起。

  10班说7班篮球菜,7班的体委哪能忍?直接宣战了。

  10班说7班菜,是因为高一时7班在一场重要的篮球赛里输得一塌糊涂,20:39的比分,惨不忍睹。

  江子意听完陈夏千的解释,表示很无语。

  一个小时后,烧烤摊上一片热闹。“意哥那记三分绝杀太帅了!”关降猛地灌下一口啤酒,泡沫沾在嘴角也顾不上擦。

  烧烤架上的五花肉滋滋冒油,混着孜然的香气在巷子里弥漫。

  这家深夜烧烤摊藏在老槐树后,铁皮桌上堆满了竹签,啤酒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曾余音抱着纸箱走来,易拉罐碰撞声清脆悦耳。

  江子意瞥见柠檬汽水的黄色包装,伸手就要去拿,却被江澈修长的手指抢先截胡。

  “江澈!”他跳起来去夺,对方单手举着饮料往后仰,校服衣角掀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又开始了。”周南诗头也不抬,竹签在指间转得飞快。

  自从那场“带饭赌约”后,江澈就像只逮着耗子的猫,变着法子逗江子意跳脚。

  为了赌约,江澈几乎每天最后一节课翘课,提前去食堂蹲着,结果被年级主任叫去办公室喝茶十几次。

  吃好喝好后,他们掐着点进校。

  保安室的大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进去。

  可宿管阿姨就不一样了,她有早睡的习惯,一到点准锁门。

  不到五分钟,就会在教室里会合。

  周南诗看着他们,无奈地说:“现在怎么办?”

  关降举手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

  其他人瞬间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他微微挺直了身子,享受着这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然后帅气地撩了撩头发,仿佛在说:“看我!”

  “在小树林那边有个门,不过唯一的麻烦是,得有人钻进去把锁打开。上面有玻璃渣,小心点。”

  

  勒埃皱着眉说道:“那个门,下面学校新弄了铁皮,根本钻不进去。”

  一阵沉默。

  半夜,陈格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勒埃还在盯着手机,无奈地:“还没睡呢。”

  勒埃刷手机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机械地转过头,朝他尴尬地笑了笑,轻声说:“睡不着。”

  陈格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勒埃的头发,轻声哄道:“快睡吧。”

  勒埃乖乖地放下手机,趴在桌上。陈格把他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唤了一声“宝宝”,

  还轻轻亲了亲他柔软的头发。勒埃的脸瞬间红透了,耳朵也像被点着了似的。

  第二天早读的时候,他们被梁觅叫到办公室狠狠教育了一番。

  接着,八个人被罚去操场跑圈,整整十二圈。

  “重大消息!那几人昨晚没回寝,直接睡在教室,现在被罚跑圈了!”语文课代表徐文角在教室里大喊道,

  可周围一片寂静,没人回应。徐文角尴尬地涨红了脸,只能灰溜溜地坐回座位。

  谁敢回嘴谁就是找死,他们可不想自找麻烦。

  高一的时候,他们七个人就曾把一名学生和一名老师逼到抑郁症,那老师的情况还更严重。

  那件事闹得很大,最后还是靠钱才压下去的。

  今天是星期五,其他班的学生都显得十分激动,只有7班的八个人站在徐文角面前,一言不发。

  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太强,班里其他同学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牵连。

  江澈扫了曾余音一眼,曾余音秒懂,立刻走到讲台上,语气平淡地说:“放学时间到了,该走的走,留在这儿干嘛?”

  话音刚落,其他同学飞速逃离现场。

  徐文角被吓得脸涨得通红,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陈夏千坐在他面前,吸着烟,眼神冷漠地盯着他:“说吧,为什么要造邵榆的谣?”邵榆是班里一个内向的女生。

  徐文角嘴硬地反驳道:“我没造她谣!”

  陈夏千眯起眼睛,猛地起身,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徐文角被打得摔在地上,关降抬脚,狠狠地踩住他的手,碾压了过去。

 

  江子意斜眼瞥了一眼身边的江澈,轻轻用肘子碰了他一下,语气随意地问:“有烟吗?”

  江澈眼神微微闪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陈格”叫了一声,陈格头也不回地将烟扔了过来。

  徐文角的脸已经涨得通红,额头上还渗出了血迹,是被陈夏千狠狠地撞向桌角,而勒埃则在一旁全程录着视频。

  周南诗和曾余音则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地揭露着徐文角的黑历史。

  江子意看着眼前这一幕,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班里的女生都不愿意跟她们三个混在一起——下手这么狠,谁还敢靠近啊!

  夜幕降临,星星密密麻麻地洒满了天空,像是无数颗璀璨的钻石镶嵌在深蓝色的天幕上。

  江澈和江子意并肩走回家,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

  直到回到家,左落听到动静,从沙发上起身,关切地问:“怎么回来这么晚?”

  江子意随口应了一声:“路上耽误了。”

  左落点了点头:“嗯,赶紧洗手去吃饭吧。”

  江子意走到饭桌前,看着满桌的辣菜,心里一阵难受。

  他根本吃不了辣,这些菜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他抬头看了一眼左落,左落正笑着给江澈夹菜,脸上满是温柔。

  江子意心里冷笑一声,最终只憋出三个字:“我不饿。”说完便起身回了房间。

  左落有些着急地喊:“小意,吃一点啊!”

  但江子意没有回应,他实在无法忍受这些辣菜。

  回到房间后,江子意躺在床上,打开了手机,开始和周南诗聊天。

  最近,他和周南诗玩的好。

  江子意发消息问:“事情的开头,经过。”

  周南诗却回复道:“别打听,孩子。”

  江子意:“……”有病。

  与此同时,江澈在房间里吃完饭后,也回了房间。

  他打开手机,看到了周南诗发来的截图,正是刚才他和江子意的聊天记录。

  周南诗还附了一句话:“小意把我拉黑了,呜呜~”

  他喜欢江子意,是一见钟情。

  不过,他现在也不算是真的在追求江子意,更像是周南诗说的那样——像骑士默默守护着他的王子。

  只是,如果周南诗这话被他听到,江澈肯定会当场“削”了她。

  他们六个人每天都在忙着给他们制造机会,但江子意却是个木头,完全不懂江澈的心意。

  现在木头去找江澈,刚才周南诗让他去问江澈。

  江子意是个爱听八卦的男孩

  江子意加了江澈的V,两人聊了一会儿。

  江子意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么生气,甚至想动手打人。

  他虽然爱听八卦,但也是有原则的人。

  于是,他果断地把江澈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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