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不是一句話,也不是一首歌,它是清晨逃走時,風掠過耳邊的聲音。」——春時雨・日記頁第57行。
前晚的《FinalGlow》轟動網路,粉絲還沉浸在餘韻中,節目組的辦公室卻陷入沉寂。
早上六點,練習室空無一人。
經紀人打開春時雨房門,只見枕頭還微熱,地上擺著一個早已裝好的登山包,窗戶開著,牆外鞋印清晰。
桌上只留一張紙條,寫著熟悉又欠揍的字體:
「早餐就不吃了,糟老頭!」
落款畫了一隻翹尾巴的小狐狸,帶著逃家的驕傲和戲謔。
而就在這封紙條送到製作人辦公桌上的同時,春家護衛才剛剛從地下停車場發現,他們護送回家的少爺——人不見了。
春家在《FinalGlow》播出結束不到十二小時內,派了兩輛黑色高級轎車直接開進節目後台。
春父沒多說話,只冷冷一句:「玩夠了,就回家。」
不顧公司與節目組交涉,直接拿出法律監護文件,簽字押章,強行帶走春時雨。
那晚,他什麼話都沒說,只在車上戴上耳機,反覆看自己的舞台回放。眼底沒怒氣,卻像風暴前的寧靜。
春父以為他認命了。
結果第二天清晨,窗戶被翻開,保全系統無聲解除,地下攝影機只拍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輕巧越過外牆。
他甚至還順走了一袋牛奶、一雙鞋,和管家珍藏的限量甜點。
逃出來的春時雨沒有第一時間聯絡任何人,而是把手機卡拔掉,丟進水溝。他換上帽子與口罩,騎共享單車混進鬧市。
直到中午,楚祈空的門鈴響了。
他打開門,春時雨正拖著一包行李站在門口,一臉無辜:「你家床借我躺一下。」
楚祈空無語地讓開門,讓他進來。安語辭也趕來了,端了杯熱牛奶給他。
三人坐在楚祈空房裡,安靜了好一會。
安語辭開口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春時雨舔了舔嘴唇:「還能怎樣?他們要我回去學經營、談收購、談婚姻。」
楚祈空:「那你逃出來,就是要⋯⋯重新回到舞台?」
春時雨低頭笑了笑。
「不是,我是要跟你們一起重新站上去。」
公司此刻也陷入兩難。節目獲得空前成功,但春家的壓力與訴訟威脅迫使高層考慮取消所有未剪輯段落。
製作人點開春時雨的逃家紙條,笑得像瘋子:「你小子真是絕了⋯⋯」
正當公司猶豫時,一封來自AXIS的密函送到辦公室——
「若公司放棄節目三人組合,我們將考慮與其簽下單獨合作合約,開啟限定團活動,並承擔訴訟費。」
這封信,徹底改變了戰局。
深夜,三人再次躲進練習室裡排練。
這次沒了攝影機、沒了燈光、也沒了製作人。只有一台小音響,循環播放春時雨創作的未公開demo。
「這首叫《RunawayBreakfast》。」
「⋯⋯你該不會真的想寫一首關於逃家的歌吧?」安語辭扶額。
「不然你以為我紙條隨便寫的嗎?」春時雨無辜眨眼。
楚祈空嘆了口氣,但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三人再次站成一排,熟悉的節拍一落下,他們腳步也重新踩上舞台的節奏。
這一次,他們不只是練習生,也不是話題偶像。
他們,是在光與壓力下仍選擇一起奔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