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第二天,一切看似平靜——但NOVA與ARES的七人根本就是將「休息」發展成一種藝術形式。
早上九點,整棟宅邸依舊沉寂無聲。
不,是死寂。
每個房間的門都緊閉,連洗手間的門把都動都不動一下。
林然躺在床上,頭頂還敷著前一天春時雨遞給他的「香草紓壓眼罩」,迷迷糊糊地呢喃:「我們明明是偶像,為什麼訓練強度跟選手差不多⋯⋯」
喬森羽本來想早起看日出,結果鬧鐘響了他五次,他依舊緊抱著棉被:「我需要更多溫柔⋯⋯跟睡眠。」
任景州則是早早起來,坐在書房整理樂譜,雖然是假期,但他說這叫「精神休養式創作」。
「反正不動身體就不算違規。」
早餐是由安語辭和寧之秋負責。
這兩個人意外地合作愉快——前者廚藝高超,後者外貌管理嚴格。
「你油太多了。」寧之秋皺眉看著安語辭的煎餅。
「那是松露奶油煎餅,好嗎?貴的。」安語辭懶懶地翻了一面。
寧之秋不甘示弱,自己動手煮了一鍋燕麥優格綠拿鐵(全宅唯一沒人想碰的東西)。
早餐一上桌,林然第一個從樓梯跑下來:「餓了餓了餓了餓了——」
楚祈空還披著毯子,拖鞋不穿好就坐下:「你們就不能煮點正常的東西嗎⋯⋯我想吃泡麵。」
「泡麵不是人吃的。」寧之秋冷冷道。
「你才不是人。」楚祈空回嗆。
吃完後,本該各自回房耍廢的眾人卻異常一致地坐在了客廳。
「要不要玩遊戲?」林然提議。
「玩什麼?」安語辭懶洋洋地翻著手機。
「狼人殺?」任景州挑眉。
「不要,我會演不來⋯⋯」喬森羽小聲抗議。
結果他們最後選擇了——跳舞機大賽。
不是普通的跳舞,是那種體感機台,還附帶超高難度挑戰模式。
——因為沈予時留了一句:「不要以為你們真的可以完全休息,動一動不犯法。」
幾人決定賭上尊嚴、偶像身分與日常的吵架積怨,一決勝負。
春時雨:「我若輸了,今晚打掃我全包。」
林然:「我輸的話,我明天早餐煮給你們吃。」
楚祈空:「我贏了就可以點播你們唱我寫的新歌!」
——半小時後,客廳像戰場一樣,每個人汗流浹背,林然一臉崩潰地倒在沙發上:「這是⋯⋯什麼地獄遊戲⋯⋯」
春時雨額上滑下一滴汗,優雅還在,但嘴角抽搐:「我竟然⋯⋯在這種地方敗北⋯⋯」
安語辭癱坐地上:「剛才那首歌節奏根本不是給人跳的⋯⋯我懷疑是惡魔寫的。」
唯有楚祈空雙手插腰,站在機台前,揚起勝利的笑:「點播環節,我選《神的告解》,主舞請林然,主唱喬森羽,安語辭負責高音飆喊——」
「我拒絕!!!」×3
傍晚,七人一起準備晚餐。
這次是「全員合作廚房模式」,但合作歸合作,吵架依舊。
林然切菜切到一半被安語辭嫌刀法太醜;楚祈空煎魚結果被春時雨用紙扇敲頭:「你煎到都黏鍋了,沒學過鍋子對也要有溫柔嗎?」
「鍋子不是你,沒必要溫柔對吧?」楚祈空咬牙。
最後晚餐是歪七扭八的「家庭式混沌料理盛宴」,菜色看似混亂,卻是久違的溫馨味道。
夜裡,七人靠在陽台,望著成都的夜景。
「其實⋯⋯能有這樣的日子,也很不錯。」任景州輕聲說。
「但我們也知道,不會有太多這樣的日子了。」寧之秋淡淡地補上。
喬森羽看向眾人,眼裡是柔和的光:「那就記住這一天。也記住⋯⋯我們還是那群可以為夢想鬧著玩、笑著吵的小孩。」
眾人默契地笑了。
青春如風,但他們早已用汗水與堅持,在這風中留下了自己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