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早晨第一道陽光照進休息室，NOVA、ARES和AXIS正癱在沙發上，一邊補眠，一邊滑著手機。
「我天⋯⋯這條影片的轉發破十萬了！」林然大叫。
「你看這個評論：『這不是舞台，這是宗教』——哈哈，太浮誇了吧！」安語辭邊笑邊吃早餐，嘴角還沾了點果醬。
楚祈空則翻出微博熱搜，前三名全是他們的名字與表演主題——
#神話交接
#AXIS低頭致敬
#NOVA與ARES封神之夜
「喬森羽連呼吸都被剪進混剪了⋯⋯你現在是『呼吸偶像』了啊。」任景州拍拍他的肩，喬森羽紅著臉低頭喝水裝沒聽見。
寧之秋則低頭翻著評論，嘴角難得微翹：「⋯⋯粉絲把我們畫成油畫了，看起來像真的王族一樣。」
「別得意太早。」沈予時進來，語氣平淡，眼神卻很明亮：「下一站，西安。準備踏入真正的文化核心，這次舞台主題是——長安公子。」
巴士駛入古都，窗外是磚紅色的牆、琉璃瓦的屋脊，與現代高樓交錯的影子，讓整座城市像是穿越而來的詩卷。
「長安公子啊⋯⋯這個主題不輕鬆。」安語辭皺眉翻著資料，「要儒雅、要氣度，還得有詩意和力度。」
「這不就像在跳舞的同時還要背唐詩三百首嗎？」楚祈空抱怨。
AXIS成員們倒是神色如常，紀曉庭只是淡淡開口：「你們還記得我們以前在西安訓練中心被逼著念完二十四史嗎？」
NOVA和ARES瞬間閉嘴。
「是這樣沒錯⋯⋯」林奕成補充，「而且教官還會隨機提問，《資治通鑑》都要背。」
「別說了，回憶開始痛了。」江舲雙手抱頭，「我們那時候還得穿漢服跑圈。」
就在他們剛到西安的第一晚，一輛不明車輛悄然尾隨。最開始大家以為只是巧合，直到第三天早上，連沈予時的行程都被提前曝光。
「是有臥底嗎？還是飯店有人洩漏消息？」楚祈空不安地說。
「不是一兩個私生，是車陣。」寧之秋語氣沉，「後面那幾輛連變換車牌的方式都專業得不像話。」
第三天下午，終於有一台車逼近他們的車窗，喬森羽嚇得整個人貼到座椅背上。
正當氣氛壓抑到極點時，駕駛座的江舲冷冷一笑，戴上墨鏡。
「別擔心，職業賽車手上崗。」
下一秒，整車猛地一拐，像甩尾般拉開距離，接著一連串高難度換道、假動作、擋車角度出現，讓跟車者無法靠近，更有幾台幾乎擦撞路緣後自動放棄。
林奕成開著手機錄影，一邊笑著說：「這段我存起來，日後江舲黑歷史資料庫加一。」
程璟則低聲冷笑：「既然他們不懂規矩，就該好好教一教。」
車隊安全回到下榻飯店後，AXIS終於全面爆發。
顧呈易拿出平板，把幾張偷拍照和過去幾天的尾隨車照片丟在桌上，冷聲說：「這幾輛車已經重複三天了，調查起來不難。」
紀曉庭掀起衣袖，露出手臂上前一天為了閃車時撞到門板的淤青。
「既然這些人拿不清界線，就讓他們知道，神話的耐性是有限的。」
「要怎麼處理？」任景州問。
「有律師。」程璟不動聲色地看著自己的手機，「也有幾個老朋友，還在西安。」
林然試探性地問：「⋯⋯這處理方式會不會太狠？」
林奕成笑了，笑容卻不帶溫度：「你看我像會手下留情的人嗎？」
江舲轉動著車鑰匙：「他們不只是侵犯隱私，是已經構成危險行駛、惡意騷擾、危害演出安全。——這不是粉絲，是潛在的犯罪者。」
深夜，所有人散去後，只剩下沈予時一人在會議室翻著資料。
他看著台上他們的身影，看著那些在社群上瘋狂轉發的影片，看著觀眾留言中寫著：「他們，是我們的神明。」
他闔上筆電，語氣輕到幾乎聽不見。
「神明，也需要人間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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