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的演出前夕,氣氛應該是輕盈的。
練習生們在後台雀躍地與各組成員打招呼,AXIS、NOVA、ARES也難得放鬆片刻。
「我妹妹明天也會來看演出。」安語辭嘴角是隱不住的溫柔笑意,「她說要帶她畫的畫過來給我看。」
「雅知真的康復得不錯。」任景州點頭,「她現在像個小天使一樣。」
「是啊。」安語辭的眼神閃著淡淡的光,「我不想讓她再受一點傷害。」
但這樣的美好,在傍晚時刻,被一通驚慌失措的電話打碎。
「雅知⋯⋯不見了。」醫院護理師聲音顫抖,電話那頭的哭聲幾乎讓安語辭一瞬間窒息。
他沒有說話,臉色瞬間從剛才的柔和,變得陰沉如夜。
「我⋯⋯我們只是出去幾分鐘,回來時,病房空了!監視器被一層紙遮住了⋯⋯」
「在哪間醫院?」安語辭語氣平靜得可怕。
掛斷電話的那一刻,他轉身走出練習場,手機迅速滑開某個加密程式,眼神冷如冰刃。
楚祈空正想問什麼,卻在對方的眼神裡怔住。那不是平常調皮、優雅或溫柔的安語辭——那是正在壓抑怒火的獵豹。
短短十分鐘,安語辭的房間內燈光通明,電腦三台同時啟動。他手指飛快操作著。
「封鎖交通紀錄,分析逃逸車輛特徵,侵入民用監視鏡頭⋯⋯」
「找到了。」他聲音冷硬地彈出兩個字,映著螢幕裡模糊的一張車牌與一個女人的臉——她,正是幾次現場被驅離的私生粉之一。
他起身,沒有換衣,直接從椅子上奪門而出。
在一處廢棄的商場樓頂,雅知縮在牆角,小臉因驚嚇而蒼白無比,嘴巴被貼著膠帶。
「你哥會來找你的呀,他最愛你了⋯⋯只要我拍下你們團聚的畫面,粉圈會爆炸的,我會紅⋯⋯我會⋯⋯」
一聲巨響——門被踢開。
安語辭出現在黑暗的門框中,神情平靜、無聲,步步踏近。
「哥⋯⋯哥哥!」雅知眼眶泛淚。
那私生一臉驚喜地站起來:「語辭⋯⋯語辭你來啦,你看⋯⋯這是⋯⋯」
安語辭一拳揍下去。
沒有任何遲疑,也沒有一絲留情。
一拳、兩拳,第三拳之後,私生整個人跪倒在地,鼻血直流,尖叫著求饒。
「你敢碰我妹妹,誰都救不了你。」
他站著,衣角微亂,手背有血痕,但眼神卻無比清明。
「太慢了,安語辭。」
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AXIS五人整齊出現在樓梯口,身上還穿著排練服,顧呈易手上提著一袋東西,語氣懶散:「我們本來準備好了這些辣椒水、臭豆腐汁、芥末膏的⋯⋯現在只能當調味料了?」
「不過⋯⋯這種人,不能白放。」程璟輕輕踢了那私生一腳,笑得冷漠,「既然你想靠偷拍出名,手機給我。」
她顫抖著拿出手機。
林奕成一把搶過,笑著徒手捏碎:「別怕,我會賠你一支新的,賠進監獄裡。」
江舲笑得極輕:「碰孩子這條,你要在警局裡吃很久的苦頭。」
紀曉庭最後走過來,從口袋掏出厚厚一疊鈔票遞給安語辭,語氣冷淡:「拿去處理醫療費和清潔費。剩下的,我們來補課。」
在場所有人輪流踢了那人幾腳,動作乾淨俐落,無一猶豫。
晚上,警方已經介入,私生被帶走。
安雅知安然無恙,回到醫院後第一件事就是緊緊抱著哥哥:「哥哥,以後我不再亂跑了⋯⋯」
安語辭抱緊她,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不是你的錯。以後哥哥會一直在。」
那夜,他在病房外的長椅坐了很久。AXIS與NOVA、ARES成員靜靜地坐在他身邊,沒有人說話。
風從古城門吹來,燈火微明,像是某種神明低語。
在這個舞台的背後,所謂偶像,也正是在燃燒自己守護愛與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