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神話?傳奇?在我這裡,連玉皇大帝都得排隊流汗。」——沈予時。
這一天清晨,當大家剛剛從夢中醒來、打著哈欠走進訓練廳,迎面而來的不是問候、不是咖啡、不是溫柔的晨光,而是一個大紅布條:
「歡迎來到:地獄DOUBLE模式・偶像淘汰賽。」
下面小字:
「不求你們快樂,但求你們痛苦。」
沈予時站在紅布條下,像是一尊散發冰冷氣息的煉獄門神。
他打開一張表格:
06:00起床跑山(不管哪裡,總之先跑)
07:00跳繩一千下(跳錯一次重來)
08:00空腹舞台模擬(連跳五支歌)
09:00才准吃飯,還不能太開心
10:00~14:00聲樂、咬字、情緒演繹全開
15:00體能測試、增重測試(胖者重罰)
17:00舞台重現AXIS經典作品(跳不過關就繼續跳)
19:00~22:00鏡前訓練,眼神、嘴角、下巴角度都必須有戲
23:00默寫歌詞,錯一個字——「伏地挺身一百下,限時五分鐘。」
AXIS的五位成員從一開始的冷靜,到中段的動搖,再到晚上已經開始懷疑人生。
江舲摀著腰:「⋯⋯誰說我以前能飆車的,出來我不會打他,我現在連油門都踩不下去了。」
顧呈易躺在地板上:「我現在連高音都懶得出,幫我抬去急診。」
林奕成已經用水性筆在自己臉上寫下「此身已死」。
紀曉庭一邊扶著牆一邊說:「沈予時是不是⋯⋯真的想謀殺我們?」
程璟:「不然你以為他升職升爽的?他現在已經不是經紀人,是鍛煉界的魔王了。」
NOVA和ARES表面上是努力撐住的青年偶像,實際上⋯⋯
林然已經在練舞時笑到神志不清:「我現在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只記得要站直。」
安語辭(喘):「你知道人極度缺氧會看到幻覺嗎?我剛剛看到甜點在朝我招手⋯⋯」
楚祈空:「我只是想吃個蜜糖吐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寧之秋一臉沉痛地說:「我以為政治界已經夠黑暗了,沒想到娛樂圈的經紀人更恐怖。」
喬森羽:「我剛剛呼吸了一下,沈予時就寫我一張『節奏不對』的懲罰單⋯⋯?」
春時雨:「這比我老爸公司開會還嚴格⋯⋯現在連呼吸都得有節奏感了是吧。」
任景州沒說話,只默默地在筆記本上寫著:
「再這樣下去,我會先死於眼神練習。嘴角上揚15度是一種酷刑。」
五人組的練習生們乾脆放棄掙扎。
魏聿霖:「我現在夢裡都在跑山⋯⋯」
嚴凜風:「我們是不是偷偷報名了什麼極限生存節目?」
李辰風:「前幾天看到AXIS還覺得他們是神,現在知道他們是神,是因為從地獄裡爬回來過無數次。」
張育恩:「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聽到『重來一次』這四個字了。」
陸明舟:「沈予時經紀人您是對的,我以後一定好好聽話,請不要再讓我重跳三支舞⋯⋯」
一切慘況中,只有一個人氣定神閒,甚至喝著檸檬水慢悠悠地站上講台。
沈予時掃視全場,聲音低冷如冬:「你們所謂的神話傳奇?那不過是我給你們放假時的結果。」
「從今天起,要記住。只要還能站起來,你們就還沒訓練夠。」
他指著地板上躺著一片的人:「我會把你們打造成真正的奇蹟。」
頓了頓,又補一句:「就算玉皇大帝今天想出道,我也會先讓他去做腿部肌耐力測試。」
所有人沉默。
世界都安靜了。
只剩下遠方傳來——
「伏地挺身,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