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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典噬魂

真武历劫

**第一幕·血染黄麻**

永乐五年冬月十七,文渊阁。

三千儒生跪在积雪的汉白玉阶上,狼毫蘸着猩红朱砂誊抄典籍。陆昭隐在飞檐脊兽间,见监工太监的灯笼蒙着人皮纸——那纸纹竟与《玄帝降魔录》缺失的"人牲篇"符咒同源。寒风卷起未干的《星野志》书页,墨迹在半空凝成北斗吞日图,将儒生们的魂光吸入地缝。

"陆监正..."

解缙的残魂从《禹贡图》渗出,胸口钉着七枚青铜钉,"陛下用大典炼天..."话音未落,书页间的"永乐"印玺突然化作饕餮纹,一口咬碎魂体。血珠溅在陆昭袖口,竟灼出二十八宿焦痕。

子时梆子响时,异变陡生。最后一卷《历象考成》落笔的刹那,文渊阁蟠龙柱轰然开裂,龙睛处滚出三百颗刻星图的童颅。陆昭的胎记突然暴起,在掌心结成浑天仪虚影——仪盘上的"紫微垣"位,赫然对应着顺天府新铸的永乐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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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玉虚血泪**

腊月廿三,昆仑山门。

陆昭踏着冰封的登天梯,见元始天尊像的玉冠爬满蛛网状裂痕。当他将白虎兵符嵌入封神台时,青铜地面突然透明,露出底下被铁链锁着的龟蛇遗骸——每片龟甲都刻着"通天"二字,蛇骨七寸处钉着半截诛仙剑。

"原来如此..."

陆昭抚过封神榜残卷的焦痕。灰烬中浮现的画面令他窒息:封神之战竟是真武大帝与通天教主的赌局,那些榜上有名的魂魄,实为喂养黑眚的饵食!玉虚宫突然震颤,元始像掌心滚落玉匣,内藏血书一封:"武王伐纣日,真武吞怨时——姜尚绝笔"。

寅时三刻,冰层崩裂。陆昭坠入万载玄冰窟,见十二金仙的冰雕围成浑天阵,阵眼处赫然是具现代装束的尸骸——那人手中怀表停在1945年8月6日8时15分,身下压着《推背图》末卷:"玄冥吞天日,紫微落广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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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麒麟泣血**

永乐六年三月三,刘家港。

郑和宝船归来的号角声中,陆昭扮作暹罗贡使混入船队。当"麒麟"异兽被牵出铁笼时,他脖颈处的玄武纹突然灼痛——那兽角纹理竟与武当山真武像手中的斩魔剑同源!

子夜盗角时,陆昭在底舱发现更骇人之物:三百口贴满镇海符的檀木箱,每箱都装着皮肤刻星图的番邦童尸。尸堆最深处,建文帝正用陨铁笔在《瀛涯胜览》上书写:"四叔可知,黑眚最喜龙气?"

"噌!"

龙泉剑刺穿书页的瞬间,整艘宝船突然透明。陆昭看见惊悚真相:船底附着无数刻"靖难"年号的头骨,而龙骨竟是洪武年间斩龙的七星剑所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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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双龙夺珠**

七月初七,奉天殿。

朱棣将麒麟角嵌入十二旒冠时,真武大帝法相在殿梁显圣。陆昭的胎记与之共鸣,竟在百官注视下化作玄冥战甲。当他挥剑斩向因果线时,剑锋同时贯穿了自己与皇帝的胸膛——原来黑眚早已将他们的命魂炼成双生蛊!

"好侄儿..."朱棣的血溅在龙椅螭吻上,"你以为朕愿做这玄冥傀儡?"

龙椅轰然炸裂,露出底下的浑天祭坛:建文帝尸身被钉在紫微垣方位,而真武法相心口插着的,竟是陆昭当年在武当山所用的桃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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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归墟门启**

八月十五,玄武门。

陆昭将四象神印按入黑眚井时,井底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归墟之门洞开的刹那,他看见最骇人的真相:门内悬浮着三百六十具自己的肉身,每具都处于不同时空——靖难战场上的小卒、武当山的扫地道童、甚至1945年广岛的原子弹之父!

"你本是真武斩却的情魄..."门内传来马皇后的声音,"历代帝王皆是你渡劫的化身。"

白莲圣女突然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建文帝的脸。他手中《推背图》残页燃烧,灰烬拼出新谶语:"有情皆孽,玄冥永劫"。

子时月蚀,陆昭纵身跃入归墟。黑眚与玄冥在漩涡中同归于尽时,人间《永乐大典》上的"玄"字尽数消失。史载:是夜,武当山金殿长明灯齐灭,顺天府玄武门改名神武门,有黑雨三日,洗尽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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