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对不起 哥 真的对不起

陆嘉安被姜绵这一吼声吓到了，害怕的缩进陆嘉澜怀里，就像父母第一次吵架那样，陆嘉澜紧紧的抱着他。

“哥...我怕。”陆嘉安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有些泛红。

“没事，别怕，宝宝，哥在呢。”陆嘉澜轻轻抚摸着陆嘉安的头，但他颤抖着的手，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害怕。

姜绵听见他们的对话有些难以接受。

“宝宝?宝宝!你们恶不恶心?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你们恶不恶心!”姜绵声音嘶哑的喊着，崩溃的哭着。

她疯了一样冲上去打陆嘉安，陆嘉澜连忙将陆嘉安护在身下，雨点般的拳头和巴掌落在身上和脸上，火辣辣的疼，姜绵仿佛一个泼妇，嘴里叫嚷着，陆嘉澜听不清了，声音越来越模糊，意识有些不清晰了，他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他真的有些挺不住了，但他不能倒下啊，他还有弟弟呢...

陆嘉安紧紧抱着陆嘉澜，害怕的哭着。

“哥...对不起，对不起...哥，都是我的错，我的错。”陆嘉安感觉每一次姜绵挥出的巴掌和拳头都像打在他身上一样，很痛很痛。

姜绵一边骂着一边打，似乎有发泄不完的怨气。

“妈的!生出你们两个畜生真让我恶心!”姜绵气的口不择言，拳头一下比一下重，落在陆嘉澜身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陆嘉澜一声不吭的全盘接受了，只要弟弟好好的就好...

姜绵似乎打累了，语气有些疲惫的说。

“我给你们报了所学校，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了，明天你们就去德华年校报道。”姜棉扶着椅子坐下，有些颓废。

陆嘉澜挨打的时候没什么反应，听见德华年校情绪变得激动，脸色苍白。

“妈...妈!小安他不能去那种地方啊，你会害死他的...”陆嘉澜的声音颤抖着，他紧紧扣着手心。

陆嘉安被陆嘉澜突然变大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不明白为什么哥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他握住哥的手。

姜绵打了陆嘉澜一巴掌。

“你他妈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喜欢上自己弟弟，你是不是变态?”姜绵下手很重，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将陆嘉澜的脸扇的偏过一边。

陆嘉澜跪下去，给姜绵磕了好几个头，一下比一下响。

“妈，我求你了，放过小安吧，他还小啊。”陆嘉澜哭着，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姜绵闭上眼睛，默默流着泪。

“不要说了，给我滚。”姜绵声音有些颤抖。

姜绵甩上房门，将他们隔绝在世界之外，陆嘉澜头磕的渗出了血，陆嘉安摸着陆嘉澜的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哥...痛吗?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陆嘉安哭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似乎有很多委屈都想要哭出来，他真的好疼。

“没事...哥这样很丑吧，你现在就跑吧，明天就来不及了。”陆嘉澜苦笑着，嘴唇泛着紫，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不丑，哥怎么会丑呢...我不走，我想和哥在一起，我不走!”陆嘉安紧紧抱着陆嘉澜，他不想和他分开，永远都不想，哪怕被所有人看不起，被割成一片一片，他也不想。

陆嘉澜卸下身上的所有包袱，也紧紧回抱住了陆嘉安，把头埋在陆嘉安脖颈处，哭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他想，如果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偏见的世界该多好，这样小安就不用跟着我受苦了，我们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牵着手诉说对对方的爱意了吧。

“对不起，小安，对不起。”陆嘉澜再也不想压抑，他哭着，声音凄凉。

“没事，哥，我不怪你，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陆嘉安轻轻拍着陆嘉澜的后背。

他们紧紧相拥着，眼里都是对彼此的不舍，陆嘉澜想，如果陆嘉安不想和他分开，那进了戒同所他会护着陆嘉安的，自己会挺住的，如果他死了，自己的弟弟，真的没人爱了，可是...可是他还没看过大海，他说过想带弟弟一起去看海的，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

陆嘉澜掏出口袋里的戒指盒，他真的很抱歉，没能给陆嘉安一个正式的婚礼，他不配当哥哥，更不配当他的恋人，陆嘉澜轻轻将戒指戴在陆嘉安的无名指上。

“小安，哥哪也不去，就守着你，我们一起活下去，好好的活。”陆嘉澜和陆嘉安十指相扣，这一刻他们真的像一对合法的夫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