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楼抹去她眼角的泪:“为什么要哭?梦里不是你想要的吗?”
“太假了。”徐希捂着眼睛说。
木楼沉默地凝视着她,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是想用自己的死让世王出来吗?”
“一半一半,我不想再成为哥哥的拖累了。”
而且……她思念她的母亲了。
那个耐心出了几千年的蛋,带着龙蛋看电视,给龙蛋讲故事的温柔又强大的母亲。
“他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木楼看出了她身上的自毁倾向,“我觉得你需要一位心理医生。”
“不要心理医生!”徐希想也不想的说。
她哪来的病,看什么心理医生?
木楼觉得她这就是典型的讳疾忌医的表现,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下午封银沙来看望徐希,手里提着一袋水果,见她醒了愣了一下。
“你醒了,想要吃点什么吗?”封银沙笑着问。
徐希舔了舔嘴唇:“我想吃辣条。”
木楼瞪眼:“还没出院呢,就想吃辣条,找死啊你!?”
她就是想找死啊。
徐希瞅了一眼他黑沉的脸色,没敢吭声。
封银沙也不问她了,给她买了份淡得出鸟来的病号餐。
“这些天谢谢你了。”尽管他送来的并不是她喜欢的食物,但徐希还是礼貌的道谢。
“你感谢我,我也不会给你买辣条的。”封银沙开了个玩笑。
“吃你的吧!封银沙还赶着去看他的妈妈呢!”木楼不耐烦的将一勺饭塞她嘴里。
原来她和封银沙妈妈住的是同一家医院。
徐熙把勺子从嘴里拿出来,含糊不清的说:“那封银沙你快去吧,不用顾及我。”
封银沙:“……”放学后时间挺充裕的,其实他也没那么急。
半夜。
徐希睁开眼:“木楼,你睡了吗?”
她馋得睡不着啊!
黑暗中,失眠的木楼睁开眼,等着她下一句话。
“木楼!木楼!”徐希又试探的喊了两声,见没人应声。
徐希轻手轻脚下床,外卖小哥还有7分钟到达指定地点,她找到与外卖小哥接应的地点,没多久,外卖小哥到了,她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外卖。
“谢谢。”她礼貌地说。
外卖小哥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病号服,好心提醒她:“螺蛳粉挺辣的,烧烤上火,生病最好不要吃。”
徐希吸了吸快要流出来的口水:“我知道了。”
等外卖小哥没影了,徐希坐在医院长椅上挑了一筷子螺蛳粉就往嘴里塞。
“徐希,你敢吃一个试试!”木楼在她耳边恶魔低语。
徐希手一抖,筷子上的面条就落回了碗里。
徐希僵硬转头:“木楼,我说这是我在椅子上捡的,你信吗?”
木楼微笑:“我亲眼看着你从房间出去,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来的。”
他乌黑的眼睛仿佛在说,你看我信吗?
徐希垂下脑袋。
最后徐希花了钱还是没能吃上那一口,为了不浪费,徐希在木楼的监督下,将食物送给了一位幸运病友的家长。
收获病友家长感激的目光,和扁桃体发炎住院的病友幽怨的小眼神。
徐希接收到病友的眼神,心里莫名有点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