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我能看到自己的灵魂,它在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又是一年冬季,一望无际的墓地中,只有一个少女在一个个的摆着花
而我就是那个少女,我叫元酒
是一个本该死了的人
却有人代替我死了...
你们听过活死人吗?
我就是
18年前我就该死了,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冬季,我高烧不退,寻找了很多办法,却都没有作用,听说我的爷爷坐在大厅抽了一晚上的烟,第2日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直到第三天有人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
而我的高烧莫名其妙的退了
从那之后,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害怕
没有人愿意和我玩
家里也对这些事闭口不谈
直到三年后6岁的我,意外碰见了一个老道
那老道张口就说和我有缘,要带我走
家里自然是不让的,但他们关起门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这样我被带走了...
那老道成了我的师傅,他说我是活死人,可以行走于阴阳之间,于是我跟着他学习了捉鬼,工作后,我找了一个看守墓地的工作
轻松,简单和鬼有关
我和这里的鬼们都混成了朋友
寒冬的墓园像一幅被冻僵的水墨画。惨白的天空低垂,压着枯枝嶙峋的树影,风呜咽着卷起零星的雪沫,刮在脸上,是针扎似的疼。我裹紧身上的棉袄,在冰冷的墓碑间穿行。怀里抱着一束束素净的雏菊,脚步踩在冻硬的土地上,发出单调沉闷的咯吱声。
元酒老张,今天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白茶,少喝点酒
我把一小袋茶叶放在一座半旧的墓碑前,指尖拂过碑上那张笑得憨厚的照片。冰冷的石头硌着指腹。
旁边一座小小的墓碑,属于一个夭折的孩子。我把一捧鲜艳的糖纸折成的小花轻轻放下
元酒囡囡,新口味的水果糖,尝尝
冷风打着旋儿,卷起几片糖纸,又轻轻地落回原处,仿佛一只看不见的小手在拨弄
远处,靠近墓园东墙那片被铁丝网圈起来的荒僻角落,隐隐传来喧嚣的人声,刺破了墓园惯有的死寂。打光板的惨白反光,偶尔导演用喇叭喊话的尖锐嗓音,像钝刀子一样刮着我的神经。那是一个拍戏的剧组,借了这块地方拍什么年代戏。活人的气息像滚烫的油,泼进这片属于死亡和寂静的领地,格格不入。
我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只想离那喧闹远一点。
回到我那间靠着骨灰堂的小屋,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阴冷的穿堂风就卷着地上的灰尘打着旋儿扑过来。屋里几乎没什么热气,炉子里的火苗奄奄一息,挣扎着舔舐冰冷的炉壁。我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哈出的白气瞬间模糊了眼前。
万能元酒丫头!元酒!
一个尖细急促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开,带着一种非人的空灵回响。
我骤然回首,窗玻璃上赫然紧贴着一张半透明且扭曲的孩童面孔——是囡囡。她那小小的手掌急切地拍击着玻璃,整个“身体”因紧张而如水面倒影般微微波动,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阵阵。
元酒怎么了,囡囡?
我的心倏地一沉。囡囡一向胆小,不是天大的事,不会这样。
万能东边!东边那个‘活’的地方!
囡囡的声音抖得厉害,几乎不成调
万能那个……那个长得顶顶好看的活人!他……他钻进‘那边’去了!
她的小手指着铁丝网的方向,透明的脸上满是惊惶
万能‘它’醒了!‘它’被吵醒了!很凶很凶!
一股寒气,比这冬日的风更刺骨,瞬间从脚底板窜上我的头顶。东边禁区!那剧组的人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