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谁在月光下身着黑色礼服,回头的瞬间,用一种幽幽的眼神惊醒了你。

宋月没有过多解释,她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这间小屋唯一一扇被杂物堵死的破窗
宋月云楼说的车,在巷子东头。但我们不能直接冲出去。外面的‘暗蚀体’数量不少,而且…它们似乎被‘锚定’了,活动范围有限,但感知力很强
她转向我
宋月元酒,你是不死不灭的纸人,但你现在的‘形态’,能承受多少伤害?会被撕裂吗?会被烧毁吗?
她的问题直接而冷酷,却切中要害。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回忆着师父的话:“纸身惧火畏水,尤其怕污秽邪煞之物侵蚀灵枢。寻常刀兵能伤其形,但难毁其‘核’。若‘核’不灭,身可重聚。”
元酒普通的伤…能恢复。但怕火,怕污秽的东西。捅我的那把刀…上面有东西,让我感觉很‘冷’,恢复得很慢
我捂住腹部,那里被母亲(或者说那东西)捅穿的地方,仍在传来阵阵阴冷的钝痛,伤口边缘的“纸”质仿佛被某种粘稠的黑暗污染,愈合的速度异常缓慢
宋月眉头微蹙
宋月‘暗蚀’污染…麻烦了。云楼,计划不变,但速度要快。辞雨,你能暂时屏蔽它们的感知多久?
辞雨闭目凝神片刻,周身微光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辞雨全力的话…十息。十息之内,它们会像失去了目标的猎犬
云楼足够了!宋月,你带她破窗。辞雨,十息倒数开始后,立刻屏蔽!我负责开路和断后!
没有时间犹豫,也没有选择。宋月迅速移开堵窗的杂物,腐朽的木窗框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云楼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柄细长的、散发着月华般清冷光芒的短剑。辞雨则双手结出一个复杂而玄奥的手印,口中无声地默念着什么,她身上的微光骤然明亮了一瞬,随即又向内收敛,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力场
辞雨十…九…
辞雨声音带着奇异的共振
倒数如同死亡的鼓点。
辞雨八…七…
门外的刮擦声猛地变得狂暴,仿佛嗅到了猎物即将脱逃的气息,沉重的撞击声狠狠砸在门上,木屑簌簌落下!
辞雨六…五…
宋月低喝一声
宋月准备!
她蓄力,一脚狠狠踹向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窗!
辞雨四…三…
“轰啦!” 木窗应声碎裂,腐朽的木片和灰尘漫天飞扬!刺骨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
辞雨二…一!
就在辞雨口中吐出最后一个无声数字的瞬间,门外那令人窒息的狂暴声响骤然消失了!不是离开,而是像被按下了静音键,陷入一种死寂的、令人心悸的真空!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走!” 宋月和云楼的声音同时响起!
宋月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她的力量大得惊人,几乎是把我提起来从破窗洞塞了出去!冰冷的夜风扑面,夹杂着垃圾和铁锈的浑浊气味。我踉跄落地,脚下是湿滑的青石板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