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阁书院的星象楼穹顶,北斗七星的投影突然泛起暗紫色涟漪。时愿掌心的星轨玉玺渗出凉意,玺面噬月花图案如活物般游动,竟在青石板上显影出北境边关的军事布防图。那些用暗月魔力勾勒的图腾标记,正沿着长城防线蔓延,在朔方城的位置凝成狰狞的眼状纹路。
“是暗月教的‘噬月标记’。” 江若柠的指尖划过纹路中心,玉牌残片与布防图共鸣,显露出被掩盖的密文,“‘隐阁’密探回报,朔方守将萧烈的帅印上出现同款图腾,但信鸽传回的密信只有半页。” 阿彻将染血的信笺铺在玉玺光芒中,残缺的纸页上用蛊虫黏液写着:“边军三营…… 已换暗月……”
夜风突然掀开窗棂,时愿星轨之力暴涨,星谕令自动出鞘钉入窗框,刃身的噬月花图案吞噬了窗外飞来的毒针。“他们在灭口。” 他拔出匕首,针尖的绿芒在玉玺光线下显影出暗月教的传递暗号 —— 三日内若收不到回信,便启动策反计划。江若柠立刻展开舆图,用银簪在朔方城位置划出弧线:“暗月教要借边关之乱,打通通往寒渊的通道。”
三更的梆子声穿透雨幕,三人潜回星象楼的密室。时愿将星轨玉玺按在石台上,千年前的星轨监测记录从石壁渗出,却在大胤王朝开国时期出现断层。那些被魔力篡改的星图上,北斗七星的勺柄被强行逆转,暗月阴影覆盖了北境星域。“先帝用玉玺之力干扰星轨!” 江若柠的玉牌贴在断层处,牌面云纹竟勾勒出暗月教的祭祀阵法。
阿彻突然按住石壁的某块青砖,砖缝间渗出的银色粉末在星轨光芒中化作微型图腾。“是‘千面蝶’的涎液,” 他用玄铁刀刮下粉末,刀身瞬间泛起绿锈,“三个月前就有人来过这里,用蛊术伪造了星轨记录。” 时愿运起星轨之力追溯魔力源头,眼前闪过模糊的画面 —— 暗月教教主站在石壁前,义肢中的齿轮与玉玺共鸣,正在篡改星图。
“他们要让所有人相信,北境的天灾是星轨紊乱所致。” 时愿的低吼震落石台上的星象仪,仪器滚落时撞开暗格,里面掉出半卷烧焦的密档。江若柠展开残页,泛黄的纸页上用星象师特有的血墨写着:“寒渊之灵,需借边关兵煞之力唤醒。” 阿彻突然指向密档角落的火漆印 —— 那是三大家族与暗月教的联合徽记。
雨声骤然变大,星象楼的穹顶传来石板摩擦声。时愿将星轨玉玺抛向空中,玺面爆发出的光芒与江氏血脉之力交织,在密室形成噬月花结界。数十支淬毒的弩箭穿透屋顶射来,撞在光罩上爆成绿色烟雾,烟雾中隐约可见暗月教教徒的身影。“他们想销毁证据!” 江若柠甩出十二枚破蛊铜钱,钱面符文与结界相合,竟将烟雾震散成齑粉。
混乱中,时愿瞥见一名教徒颈间的银链 —— 那是星象师家族特有的北斗吊坠。他猛地抓住对方手腕,星轨之力涌入吊坠的刹那,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暗月教教主正将星象师魂魄注入水晶棺,而三大家族族长跪在祭坛前,用活人血祭换取操控蛊虫的秘术。“原来他们用魂魄炼制蛊母!” 他的怒吼震落屋顶的瓦片,雨水坠地时竟插出一圈噬月花图案。
江若柠立刻心领神会,将玉牌残片按在水洼组成的图案中心。星轨玉玺与玉牌的星力交汇,在地面开出一道星门。“去朔方城!” 三人跃入星门的瞬间,身后传来教主的狂笑:“星轨小子,你以为看懂星图就能阻止暗月噬日?别忘了,边关的血腥味早就让星轨染上了污痕!”
星门另一端是朔方城的校场,残雪覆盖的演武台上,暗月教的图腾正随着梆子声闪烁。时愿展开手掌,星轨玉玺在掌心发烫,玺面显影出最后的警示:“朔方守将萧烈,星轨之誓,血祭寒渊。” 江若柠抚
摸着玉牌残片的裂纹,牌面云纹突然化作流光,在夜空中勾勒出萧烈佩刀的轮廓 —— 那把名为 “寒星” 的佩剑,此刻正沾染着暗月魔力的幽光。
阿彻默不作声地收紧腰间的玄铁匣,匣中封存的星轨之心突然剧烈震颤,每一次脉动都在地面晕开暗紫色的涟漪。时愿望着校场中央的将旗,旗面上的北斗七星图案被人用鲜血篡改,勺柄直指寒渊的方向。“他们要在月蚀之夜,用边军的血唤醒寒渊之灵。” 他的声线因愤怒而微颤,星轨之力在体内奔涌,竟将校场的积雪震成齑粉。
朔方城的晨钟响起时,三人已换上边军的服饰。江若柠将最后一枚破蛊铜钱塞进时愿掌心,铜钱边缘刻着 “隐阁” 最新研制的星轨密纹。“萧烈的帅帐在中军大营,” 她指着远处的黑色营帐,玉牌残片与营帐上的图腾产生共鸣,“但密档显示,他的亲兵里有三分之一是暗月教教徒。” 时愿握紧星轨玉玺,玺面的噬月花图案与掌心的铜钱相触,竟在虚空中画出通往帅帐的星轨路径。
寒风吹过校场,时愿看见星轨路径的尽头,萧烈正站在将旗前擦拭寒星剑,剑身在晨曦中反射出暗月教的图腾。他知道,一场关乎昭昭大陆安危的对决,即将在这座被暗月阴影笼罩的边关城池,拉开序幕。而他们手中的星轨玉玺与玉牌残片,将是破解这场危机的唯一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