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城的星门在月蚀阴影中闭合时,时愿三人已乔装成西域商队踏入皇都。朱雀大街的宫灯映着禁军甲胄的冷光,江若柠袖中织星梭突然发烫 —— 梭身显影出暗月教特有的骨针标记,那些巡逻禁军的后颈衣领下,竟藏着噬月花刺青,甲片缝隙间渗出的暗紫色粉末,与 “往生堂” 的蛊毒如出一辙。
“玉玺结界在慈宁宫地下。” 时愿压低胡商帽檐,星轨之力如蛛网般渗透宫墙。当他的感知触碰到御花园的九曲桥时,两道截然不同的结界突然激活:上层是大胤皇室的星轨守护阵,下层却涌动着暗月教的血祭魔力,两层结界交汇处,正悬浮着吸收了活人血祭的传国玉玺。
“隐阁据点在醉仙楼夹层。” 江若柠的玉牌残片与街角的更鼓共鸣,牌面云纹化作罗盘指针,指向酒肆后厨的暗门。阿彻的玄铁刀鞘撞击门框的刹那,破蛊铜钱爆发出蓝光,竟将夹层墙壁震成星轨棋盘,十二名暗卫从棋眼中鱼贯而出,呈上的祭祀殿布防图上,十二尊帝王石像的位置正对应着北斗逆序的星象。
“石像腹中藏着蛊母。” 为首的暗卫掀开图卷,露出用蛊血绘制的祭坛剖面图,“三大家族用星象师血脉喂养蛊母,血祭时会通过玉玺注入寒渊之灵。” 时愿的昭昭剑突然出鞘半寸,刃身噬月花图案与图中蛊母共鸣,竟在虚空中显影出三百年前的铸造场景 —— 星象师少女的心脏被剖开时,暗月教护法正用义肢齿轮将寒渊之灵注入心脏,而大胤皇帝的剑刃,却在暗中引导血祭魔力。
“皇权与暗月教从未决裂!” 江若柠的织星梭划开布防图,银线与图中帝王灵位共鸣,显露出被蛊毒掩盖的密道。阿彻的玄铁刀插入密道入口,刀身昭昭笛图案与地砖纹路共振,竟将月蚀祭坛的实时画面投映在墙面:三大家族族长正用骨针抽取星象师分支的血脉,血珠顺着祭坛沟壑流入玉玺凹槽,而被囚禁在蟠龙纽里的大胤皇帝魂魄,正用残余的皇权血脉激活灭世阵法。
“用双星之力破结界!” 时愿将昭昭剑插入星轨棋盘,剑身与北斗七星共振,竟引动摇光星的纯净星力注入慈宁宫地下。江若柠的昭昭笛同时奏响《破阵曲》,音符化作光矢击穿禁军甲胄,露出甲片下正在暴走的噬月花图腾。当光矢触碰到暗月魔力时,禁军突然集体自爆,血肉中涌出的银蚕竟在半空织成暗月绞杀阵。
“保护星主星后!” 阿彻的玄铁刀舞成光网,破蛊铜钱与刀身昭昭剑图案共鸣,竟将银蚕震成星轨光尘。时愿与江若柠趁机冲入慈宁宫,星轨之力与江氏血脉交融的刹那,昭昭剑与昭昭笛同时爆发出万道金光,竟在虚空中织出星轨巨网,将两层结界同时笼罩。当第一缕纯净的星光洒落时,玉玺表面的噬月花图案寸寸剥落,显露出被掩盖三百年的星轨之誓:“星轨为引,皇权为契,共守昭昭。”
“原来玉玺的真正力量是守护!” 江若柠的声线被光网的嗡鸣吞没,昭昭笛突然喷出光流,竟将大胤皇帝的魂魄从玉玺中引出。魂魄挣脱束缚的刹那,虚空中显影出被篡改的星轨之誓 —— 三大家族用蛊毒扭曲了誓言,将 “守护” 变为 “掌控”,而传国玉玺,本该是星象师与皇权共治昭昭的信物。月蚀的阴影爬上宫墙时,时愿与江若柠站在光网中央,昭昭剑与昭昭笛的光芒将他们的身影交织成噬月花图案,花瓣脉络正是昭昭大陆的星轨总图。
“月蚀还有三个时辰。” 时愿握紧江若柠的手,星轨之力与江氏血脉在体内奔涌,竟能听见昭昭大陆每一寸星轨的悲鸣,“必须在血祭完成前,重铸星轨之誓。” 江若柠点头,玉牌残片与昭昭笛的双星刻痕共鸣,牌面显影出三百年前星象师少女的血书:“当双星合璧,以昭昭剑劈开血祭阵,用昭昭笛唤醒星轨灵。”
阿彻的玄铁刀突然插入光网节点,刀身新显影的星轨之誓图案爆发出蓝光,竟将祭祀殿的防御矩阵显影在地面。十二尊帝王石像手持的骨剑正与玉玺共鸣,在祭坛中央编织灭世绞杀阵,而阵眼处的传国玉玺,已吸收足够的活人血祭,即将爆发出吞噬星轨的魔力。“隐阁暗卫已控制暗河支流,” 阿彻的声线带着决绝,“十二件星轨神兵也已在祭坛就位,只等星主星后下令。”
皇都的更鼓敲过三更,时愿与江若柠站在慈宁宫的星轨光网中,昭昭剑与昭昭笛的光芒映照着他们眼中的坚定。边关的月光穿透宫墙缝隙,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竟在掌心凝成一枚星轨光印。他们相视而笑,眼中充满了对彼此的信任与对未来的期许 —— 知道京华风云的诡谲,不仅是对星轨之誓的终极考验,更是他们重写昭昭历史的开端,而月蚀祭坛的决战,将是守护这片大陆的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