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开学前一天,时舒在房间里收拾这些东西,父母对他漠不关心,也不给钱,他上高中的钱还是自己去打暑假工勉强上的。收拾完要带的东西,他坐在床上收拾时出的汗从他瘦削的脸颊流过,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少年被微风拂动的发丝,带这一股清香,他眉眼如画,鼻梁高挺似玉雕,薄唇泛着樱花色。阳光洒在冷白皮肤上镀了层釉,碎发扫过眼尾泪痣时,连喉结滚动都像慢镜头清冷又带三分蛊,是撕碎性别定义的漂亮。
8:05,时舒出门准备去吃早饭,穿了外套,他的父亲(时序)出乎意料的对他说:“你明天要开学了吧,需不需要零花钱。”时舒意外的看了一眼父亲,甚至怀疑他听错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从没给他零花钱。意外的接过父亲给的500元。转身出门了。
随便找了个摊点了一碗面坐下就开吃,吃完走在路上,快走到小区门口时,他听到一阵熟悉的争吵声。走近一看,竟是之前在天台帮过的那个女生又被人堵了。堵她的还是上次那几个人,为首的男生满脸戾气,正揪着女生的头发恶语相向。时舒眉头一皱,不假思索地走了过去。“放开她。”他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为首男生转头看向时舒,不屑地冷笑一声:“哟,又是你。怎么,还想英雄救美啊?”说着,松开女生,朝时舒逼近。时舒目光冷静,丝毫没有退缩。就在男生要动手时,女生突然冲过来挡在时舒身前,大声道:“别打他!”这举动让时舒微微一怔。
男生见状,更加恼怒,伸手就要去推女生。时舒眼疾手快,抓住男生的手腕,用力一扭,男生疼得惨叫起来。其他几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时舒护着女生,冷静应对。那几个男生被这气势吓的屁滚尿流赶紧跑了, 躲在角落的男生看着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女生惊魂未定地看着时舒,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时舒淡淡一笑:“不用谢,下次小心点。”说完,他便转身朝小区里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修长而挺拔的身影。 时舒刚走进小区没多远,女生追了上来,“我叫苏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时舒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时舒。”苏瑶眼睛亮晶晶的,“时舒,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我想中午请你吃个饭表达下谢意。”时舒摆了摆手,“不用了,举手之劳。”可苏瑶十分执着,“就当交个朋友嘛,你要是不答应,我心里过意不去。”时舒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中午两人找了家安静的餐厅,吃饭过程中,苏瑶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事,时舒只是偶尔回应几句。突然,苏瑶神秘兮兮地说:“时舒,你知道吗,我感觉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时舒挑了挑眉,没说话。这时,餐厅外一辆警车停下,一个穿着警服的青年走了进来,目光在餐厅里扫视一圈后,落在了时舒身上,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径直朝着他们这桌走来……“时舒,跟我们走一趟。”青年警察冷冷开口。时舒一脸错愕,苏瑶也惊讶地站起身,青年警察冷哼一声:“之前有人报警说他打人,现在证据确凿,他必须跟我们回警局。”时舒心中一紧,他知道这肯定是那几个男生搞的鬼。就在他准备起身跟警察走。
到了警察局,时舒一眼就看到那几个人,那几个男生正满脸得意地看着他,为首的男生还故意冲他挑衅地扬了扬下巴。时舒冷静地对警察说道:“警察叔叔,是他们先欺负人,我是为了救那个女的。”青年警察却不为所动,板着脸说:“现在有受害者指认,还有目击证人,由不得你狡辩。”
一个男生附在他耳边得意地笑着:“你就认了吧,我爸是局长,你斗不过我的。”然而事情也如那个人所料,苏瑶害怕自己会遭到报应,迟迟不说出真相。突然一个男生闯了进来,他穿着整洁的衬衫,白色的运动鞋粘满了泥泞。细碎的短发清爽利落,阳光洒在上面,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他的脸庞线条柔和,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涩。眉毛细长而英气,眼睛清澈明亮,像一汪清泉。站在那里清冷的嗓音落入自己耳朵,仿佛闯入了时舒的心房。“他没有欺负人,我看到了”林知书有条不紊讲述这事情的经过,时舒错愕的看着他。然而都有证人了,警察还是因没有监控而不能证实。交了罚金时舒走出警察局掏出手机一看16:23了。天空被乌云完全笼罩,原本明亮的世界瞬间黯淡下来。不一会儿,细密的雨丝如同银线般纷纷扬扬地飘落。起初,雨滴轻柔地打在地面,只泛起些许细微的涟漪,仿佛是大自然在轻声诉说。渐渐地,雨势加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重重地击在窗户上、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雨水顺着屋檐倾泻而下,形成一道道水帘,模糊了人们的视线。街道上很快积起了水洼,雨滴落下,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狂风也来凑热闹,吹得树枝左右摇晃,树叶沙沙作响。雨水被风吹得斜向一边,如同无数支利箭,射向世间万物。天地间一片朦胧,仿佛被一层灰色的纱幕所笼罩。这场雨越下越猛,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远处的景物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一切都沉浸在雨水的洗礼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雨水所掌控,只剩下雨声在耳边不断回响。时舒暗骂一声,准备淋雨回家。
突然,时舒就被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强行拉进了小巷深处。时舒心中一惊,怒火瞬间涌起。不等对方反应,时舒一脚踢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的膝盖,那人惨叫一声,松开了抓着时舒的手。其余几个人见状,一拥而上。时舒迅速调整姿势,侧身躲过一人的拳头,顺势挥拳打在另一个人的腹部。雨水打湿了小巷的地面,时舒在打斗中脚下一滑,但他很快稳住身形,继续与这些人周旋,但寡不敌众,时舒的体力渐渐透支。时舒找准时机赶忙跑了出去,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打湿了几缕发丝。那几个小混混没想到时舒竟然如此顽强,见他跑了,赶忙在后面追。狭窄的小巷里回荡着他们粗重的喘息声和脚步声。狭窄的小巷里,小混混们看着时舒越来越小的背影,累得弯下腰,骂了几声就走了。时舒一口气跑回了小区,走在楼梯上时舒心情特别烦躁,他又被打又被冤枉。身上疼的厉害,自己也不想回家,又想到这栋楼不有个天台嘛,正好上去看看。他像一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静静地蹲在天台的地上,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天台潮湿的铁门被推开时,时舒正咬着渗血的嘴角蜷在墙角。林知书的白衬衫被雨水浸透,却将伞稳稳罩在他头顶:“警察说监控坏了...但我的眼睛没坏。”少年掌心躺着颗薄荷糖,压住了时舒喉咙里锈铁般的血腥味,这一刻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