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丽你笑起来真的好可爱！

你被抵在墙上，脑子里飞速消化着这一大段信息，并尝试提取关键。

“为什么……你会忘记？

这句话像一把特殊的钥匙，猛地刺入你意识的深处。

你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掠过太阳穴，眼前短暂发黑。

脑海中似乎有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声音如潮水般涌来。

零号机爆炸的火焰，插入栓警报的尖鸣，医院苍白的天花板……

还有绫波丽一次次凝视着你时，那双仿佛盛满无尽雨水的红色眼眸。

刺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肩膀被绫波丽不知何时扶住，她的力道有些重，你反应过来，晃了晃头，视线重新聚焦。

没有去管自己残余的不适，你双手扶着绫波丽略显单薄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急切。

你丽……你到底……怎么回事？

你你刚才说的话，还有我……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绫波丽原本担忧的红眸中清晰地闪过一丝诧异。

绫波丽……这次，不一样。

她低声说，像是自语，又像是确认。

绫波丽反手握住你的手腕，力道不再带着愤怒，而是某种探寻。

接着，她开始叙述。

用她那特有的清脆语调，诉说着那些沉重得足以压垮任何灵魂的轮回。

从第一次注意到你这个“变量”，到一次次试图改变你的命运却只换来你更早的死亡。

从最初的不解，到后来偏执的守护。

她记得每一次你死去的细节，也记得每一次轮回开始时，你看向她时那陌生的眼神。

绫波丽以往的你，知道这些后都会晕过去。

绫波丽醒来后，又会忘记。

绫波丽但这一次，你没有晕倒。

你站在那里，清晰地听完了她所有的叙述。

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巨大的震惊和悲悯——为了她独自承受的这无止尽轮回。

你有些看不得绫波丽这种习惯了的可怜表情，你松开了握住她肩膀的手，转而轻轻捧住她的脸颊，拇指极轻地拂过她的眼角。

然后，你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

你这次……我确实没有记忆。

你开始讲述自己所有的体验，语气带着一种梳理思绪的认真。

你但是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多事情都很熟悉。

你第一次坐进驾驶舱，握住操控杆的感觉，不像初次接触。

你面对使徒时，一些战斗技巧会自然而然地涌上来，好像我的身体已经做过很多遍一样。

你而且……

你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地补充。

你有时候，在我独自一人，或者睡着醒来时，脑子里会闪过一些非常模糊的画面……

你有零号机的爆炸，有插入栓里红色的警报灯，还有……

你一双红色的眼睛，很悲伤地看着我。

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带着些许歉意。

你我以前不明白这些是什么，只觉得是幻觉或者压力太大。

你现在想来，那也许就是被你一直记住的，我们共同的过去留下的残影吧。

接着，你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无比郑重。

你至于……你说的，我总是先看向真嗣。

你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充满了真诚的歉意和决心。

你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你因为这一世的我，没有那些记忆，所以只能依靠现在的感受来行动。

你在我懵懂地来到这个陌生世界时，是真嗣最先接纳了我，给了我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你这份温暖，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你但是，丽……

你轻声说着，微微前倾。

缓缓地、极其珍重地低下头，将一个轻柔如羽翼般的吻，落在了绫波丽的眼尾。

你的嘴唇触碰到的肌肤微凉，能感受到她睫毛的轻微颤动。

保持着这个极近的距离，在她耳边，用轻快而坚定的声音，立下誓言。

你从现在开始，我会更努力地看着你。

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在记忆里等待那么久。

被亲吻过的肌肤泛起一阵热意，这股温暖无声地告诉她：我看到了你所有无声的哭泣，从现在起，由我来为你止住它们。

你重新恢复了和绫波丽之间的距离，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

你你说的死亡，既然这次我知道了，那我小心一点，不死了，好不好？

你这一次，我们一起改变结局。

你而且，这一次的我，也许比你过往的“我”都特殊哦！

绫波丽我会保护好你。

绫波丽凌晨的战斗，你会和我一起。

绫波丽这是证明。

——证明她所言非虚，证明那些轮回的存在。

你不用证明啦。

你我相信你，丽！

你能被丽承诺保护，我对你来说还蛮重要的嘛～

绫波丽嗯。

绫波丽微微偏着头，蓝色的发丝轻柔地垂在颊边，身上那件深蓝色的标准校服，在此刻仿佛也软化了她周身常有的那种疏离感。

然后，你看到她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却无比清晰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它更像是在无尽寒冬的冰原上，由内而外透出的第一缕暖光。

绫波丽抬起那双红色的眼眸，清晰地映出你的身影。

绫波丽很重要。

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搭配着她直视你的，毫无阴霾的眼神，构成了一种无比纯粹的喜悦。

这笑容短暂得如同昙花一现，却仿佛耗尽了她积攒许久的情感。

让她的脸颊泛起一丝极其淡薄却真实存在的血色。

你哇……丽你笑起来真的好可爱！

你把脸凑上去，笑嘻嘻地看着。

你像是蒙娜丽莎的笑容一样哎！

闻言，绫波丽的脸有些红，她像是一个因为得到了所珍视之人的“相信”与笑容，而终于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丝真正情绪的少女。

绫波丽你之前也说过这句话。

你真的吗？那她们还和你说过什么？

你但是我感觉我绝对不是第一个说你可爱的！

绫波丽……嗯。

午后的阳光，奇迹般地找到了这深埋地底的走廊一扇罕见的舷窗，斜斜地照射进来，在冰冷金属地板上投下一块跃动的金色光斑。

空气中的尘埃在光柱中清晰可见，如同飞舞的微小精灵，驱散了消毒水的冰冷气息。

少女的心也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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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笔于 2025.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