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滩的霓虹在梅雨季节里晕成模糊的光斑,沈知意攥着香槟杯的手指泛白。宴会厅水晶灯下,程叙白正在和某地产商千金碰杯,猩红裙摆勾勒出她优雅的腰肢,耳垂上的祖母绿晃动出冷冽的光。这是程氏集团并购沈氏后的庆功宴,也是沈知意被迫交出家族企业控制权的第一夜。空气中漂浮着金钱与权力的味道,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毒蛇吐信般在她耳边萦绕。
“知意,过来见见周董。”程叙白突然扭头,眼尾挑着似有若无的笑。她的声音像裹着蜜的刀刃,精准刺破沈知意最后一丝倔强。沈知意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过去时,听见有人小声议论:“沈家那个拖油瓶,现在不过是程总的金丝雀。”高跟鞋的细跟陷入地毯,她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仿佛正踏过过自己破碎的尊严。
深夜回到程叙白的私人公寓,沈知意刚要卸妆,突然被抵在镜前。程叙白的香水混着酒气扑面而来,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怎么,被人说两句就不高兴了?”冰凉的钻戒划过锁骨,“当初要不是我爸收购沈氏,你现在该在哪个贫民窟里讨生活?”沈知意看着镜中两人交叠的身影,程叙白的眼神里藏着占有欲与某种她看不懂的情愫,而自己眼中只剩无尽的疲惫与不甘。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沈知意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父亲公司破产后跳楼,是程叙白的父亲程启山伸出援手。但代价是,她要以“养女”身份住进程家,从此成为程叙白的跟班。这些年,她被迫扮演着程叙白的影子,出席各种场合,忍受程叙白阴晴不定的情绪。程叙白高兴时,会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膀;一旦不悦,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便如利箭般射向她。
“程叙白,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沈知意偏过头。后腰突然传来刺痛,程叙白咬着她的耳垂轻笑:“直到你承认,从始至终都只能是我的。”这句话像毒蛇般缠绕在沈知意心头,她不明白,程叙白对她的感情究竟是占有欲作祟,还是掺杂着其他复杂的情愫。而此刻,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仿佛在为这段扭曲的关系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