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团光，嘴角扯出一个算不得笑的表情，所以神就是个光球？他还以为至少会有点更唬人的形态，比如闪着金光的胡子老头什么的。
“表情收收，少年。”
光团闪烁，那女声直接在他意识里响起，带着点懒洋洋的戏谑，“吾只是觉得这个形态比较省力，再说了，外形不重要，逼格在于内涵，懂吗？”
唐晓翼没接话，只是环顾这片白得刺眼、毫无层次的空间，白色的草看上去没有实感，河流寂静无声，连那太阳都散发着冷清的光，真是个……无聊到极致的地方。
“代价是什么？”他突兀地问，“你刚才没说完的‘小小的代价’。”
“哦，那个啊。”光团满不在乎地晃了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成为正式天使后，你就会忘记生前的一切。”
“天使不做任务的话是不可以的哦，简单说，你得负责给指定目标带去快乐，当他们真心感到愉悦时，你就能收获能量。”
“如果长期缺乏......嗯，可能会比较虚弱，倒也不至于消失，就是会变得透明，动起来很累，像你们人类感冒没力气那种感觉。”
“至于任务会有人给你们下达的，不过嘛，新人吾会亲自检测一下。”
听起来就像个靠别人情绪充电的电池，需要依靠他人的快乐才能存在......唐晓翼垂眸。
这与其说是新生，倒更像是一种温柔的刑罚，无论生前还是现在他依旧被“命运”的链条支配着，只是锁链换成了更无形的形式，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他已经活出过自己想要的样子了。
“切，说到道，您从头到尾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不是吧？如此傲慢的态度，这么自信的认为我会老老实实听您的？”
“啊，看来吾的说话方式对你来说并不太友好啊，吾对你没有恶意，不过，吾可以给你一个承诺，你会见到曾经的同伴的。”
“但现在不当天使，显然不能哦。”光团飘近了些，语气轻快却不容置疑。
“我是说，神谕，已经生效了，你现在可是吾座下的员工，编号......呃，回头给你补上，好了，别摆出那副表情，第一个任务很简单，只要完成就可以转正了，你会见到你的同事们。”
眼前纯白的景象像水波一样晃动起来，逐渐被新的画面取代。他看见了一个低着头慢慢往前走的身影——是多多。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精神。
“去吧，唐晓翼天使，”光团的声音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让你的第一位‘客户’，开心起来。”
身体被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向前推去，下一秒，他已然站在了人来人往的街角，阳光穿透他的身体，在地面投不下丝毫阴影。
多多闷闷不乐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毫无察觉地从他半透明的身躯中穿了过去。
唐晓翼僵在原地，他该怎么开口？拍拍多多的肩膀，说“嘿，我回来了，虽然墨大侦探你看不见我，也摸不着我，但现在我专门回来负责逗你开心？”
他扯了扯嘴角，尝试挤出一句调侃，却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原来成为天使的第一步，是学会在彻底的孤独中，扮演一个微不足道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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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木百结大概就是这样了，想了想还是在，设定版图完全展开之前，把查九重看一遍，话说出来才觉得我现在写的已经ooc了，还待研究吧？因为已经是四后了，所以不太好描述说的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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