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清幽阁内,竹影轻摇,微风穿过窗棂发出“簌簌”的响声。
南安欲坐在檀木椅上,双手交叠,眉宇间带着一丝耐性。他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而宋皖夕终于推门而入。
但没成想,女人一进来,目光便像刀子般刺向他,“南安欲,你是不是很闲?”
她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夹杂着压抑的怒火,“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话音未落,她已转过身去,连正眼都不愿给他一个。
男子安静地坐在原处,似乎对她的责骂毫无波澜。
他只微微抬起眼皮,低声问道:“用过晚膳吗?”声音淡得如同一阵掠过的风。
宋皖夕的目光扫过桌上摆放的热气腾腾的饭菜,鼻尖哼了一声,却没接话。
“你真是闲。”
丢下这一句后,她转身就走,裙摆随着步伐扬起一道弧线,带起些许凉意。
南安欲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嘴角扯了扯,终究没有发作。
他对她,确实不敢有任何脾性。
那份隐忍与小心翼翼,藏在心底深处,像攥紧的一根救命稻草——宋皖夕,就是他的浮木。
另一边,顷乐居内。
宋皖夕回屋后,屋里的烛火轻轻摇曳,映照出她略显烦躁的神情。她倚在案几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哒哒”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既然说……那兰黛姑娘,倒是值得细查一番。
安生进酒楼之前,去过春香苑。
见的就是兰淬。
宋皖夕乔装打扮了一番,便急匆匆的赶出去了。
她想知道有何原因!
春香苑内,贵公子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宋皖夕站在春香苑门口,瞧着那静谧的模样,还真像个正经招揽生意的地方。
她双手负在身后,迈步走了进去。
那些女子的穿着几乎都是裸胸露脐,就冲这打扮,哪怕不去主动招揽客人,怕是客人们也会自己巴巴地凑上去。
还真比现代还开放。
宋皖夕垂眸没再看,她算不得看不起这些女子。同是为了赚钱而生,自然处境相同。
只是……
她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想。
宋皖夕朝着吴妈妈明确点名要找兰淬,可不出所料,兰淬已经被别人提前点走了。
她握紧拳头,上了楼上的包间。
透过门缝,她看到了南瑾瑜。
南冥王南瑾瑜,可以说是和南安欲是一路子人,不过他和南安欲不对付,此人手段残忍暴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宋皖夕邹眉,兰淬竟然被他绑了。
不是,他想杀人灭口?
她整理一下思路,不行,兰淬还不能落到他手上。
冤家路窄,蒙混过关吧。
恰巧不远处有人前来端茶送水,她赶紧塞给那人一些碎银两,往自己脸上抹了点灰,壮着胆子进去了。
她也不确定南瑾瑜是否认识自己,估计就算见过也早忘了,毕竟谁看一眼就能记住对方长相呢?
况且她默默无名。
除了惠安楼让她出了糗名,但南瑾瑜是没见过她的,因为上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与南瑾瑜见过。
况且,那件案子是南峙接手。
不过…她想不明白的一点是,南瑾瑜为什么会找兰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