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帝丹小学门口。
柯南正和少年侦探团走向校门,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刺痛——被注视的感觉。他猛地回头,街对面咖啡馆的窗边,茶色短发的少女正安静地喝着红茶。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啊!是"晓末久の神秘杂货"的占卜师姐姐!"步美惊呼。
晓末久似乎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微微颔首。当她举起茶杯时,柯南清楚地看到——她的手腕内侧有一个极小的纹身:蜻蜓翅膀的轮廓。
柯南不禁思考起来“蜻蜓…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喂,柯南。"灰原哀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声音压得极低,"那个人身上的气味...和APTX有关。"
而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晓末久的耳后闪过一道微光——森见特制的纳米级通讯器正在运作。耳机里,神无月未来的声音冷静地传来:
"目标已确认注意到你。执行B计划。"
晓末久放下茶杯,指尖轻轻划过桌面上摊开的杂志——那是铃木财团最新科技展的广告,园子的照片赫然在封面。
当天下午,波洛咖啡厅。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波洛咖啡厅的玻璃窗,在木质桌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安室透正擦拭着一个白瓷咖啡杯,修长的手指在杯沿轻轻转动,泡沫在杯壁上留下细腻的拉花。风铃突然清脆地响起,他条件反射地扬起职业微笑:
"欢迎光临——"
声音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微不可察地滞了半拍。站在门口的茶发少女安静得像一道影子,怀里抱着的古籍几乎遮住了她半个身子。阳光从她身后漫进来,给她亚麻色的裙摆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她低垂的眼睫。
安室透的视线迅速扫过她的全身——手腕上的石榴石手链、右眼角的泪痣,看起来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生,为什么…会让自己下意识警惕。
"花草茶,谢谢。"
少女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落地。她没有看安室透,目光径直越过他,落在角落里那个戴眼镜的小学生身上——江户川柯南正趴在桌上写作业,铅笔在数学练习册上沙沙作响。
榎本梓从后厨探出头:"啊啦,是新客人呢!我们家的花草茶是用——"
"薰衣草、洋甘菊和少量缬草根。"晓末久突然接话,"有助于镇定神经。"
"您、您怎么知道?"榎本梓惊讶地瞪大眼睛。
晓末久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走向柯南邻桌。当她经过安室透身边时,一缕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钻入他的鼻腔——氰化物衍生物的特征气味,和三天前黑衣组织失窃的药剂成分吻合度极高。
柯南的铅笔突然停顿在作业本上。他早就注意到了门口的骚动,此刻正借着眼镜反光观察着这位不速之客。当晓末久落座时,一本厚重的笔记本从她怀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他脚边,书页哗啦啦地自动展开。
"啊,抱歉。"
柯南弯腰去捡,目光却死死黏在翻开的那页上——密密麻麻的化学方程式中央,一个熟悉的分子结构图像毒蛇般刺入眼帘:APTX-4869的核心苯环结构,旁边标注着"L-7变体稳定性测试"。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的笔记。"他强作镇定地递还笔记本,故意让声音提高八度,"姐姐是科学家吗?"
晓末久接过笔记本。"只是...兴趣。"晓末久轻声回答。阳光透过她手中的玻璃杯,在桌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那些光斑奇异地组成了蜻蜓翅膀的图案。
安室透端着茶盘走近,紫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特制花草茶,请慢用。"他故意让托盘倾斜了一度,热茶险些泼洒在柯南的作业本上。
"啊!对不起小朋友!"他夸张地道歉,趁机凑近柯南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这个女生让我感到危险,小心点。"
柯南的眼镜片闪过一道白光。当他再次抬头时,晓末久正凝视着窗外——街对面大楼的天台上,一道镜面反光转瞬即逝。
(神无月未来的狙击镜缓缓移动,十字准星短暂地掠过安室透的金发。)
咖啡厅的角落里,灰原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里的柠檬水洒了一桌。"我不舒服..."她脸色惨白地抓住柯南的衣袖,"送我回去..."
晓末久的视线第一次完全聚焦在灰原哀身上。她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像是在说某个名字——"雪莉"。
风铃再次响起。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门口,却什么也没发现。当柯南再回头时,晓末久的座位上只剩下一杯未动过的花草茶,杯底沉着几片形状奇怪的银色叶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
"人呢?"榎本梓困惑地环顾四周。
安室透盯着杯中的液体,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藏在围裙下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