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她走到距离邱刚敖房间隔了四个的房间门前停下:“是这间?”
牢头忙道:“是。”
“阿明。”
“是,老大。”
那壮汉原来叫阿明,不知道跟着钟小姐多少年了,她都不用说话,他就知道她的意思,此刻他从队伍最后面抓了一个被拷着双手的人,原来那人身材又矮又小,跟钟小姐的高大保镖站在一起又走在最后被遮挡住,再加上所有的视线都被钟小姐吸引,竟然没有人发现她们是捆着人进来的。
壮汉阿明单手拎着那人,解开了他的手铐,又单手打开牢门,把那人丢了进去,那人一进去就开始挣扎求饶:“钟小姐,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珈音嗤笑一声,转身走了。
阿明双手叉腰看着那人,声音浑厚有力:“我们老大说了,墙煎犯就该跟墙煎犯待在一起,祝你们x生活愉快。”
阿明长得有点横,说这话的时候却显得有些憨,看见珈音走了,立刻放下手跟上去。
那被丢进去的人见出去无望,胆战心惊地回头,就看见阴暗的房间里床上坐着一个男人,微弱的光线中能看见他焦黄的牙和恶心的眼神……
他当即转头大叫:“钟小姐,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钟小姐!求你放我出去!”
砰——
他求饶的声音当即顿住,把脸挤在铁条中间看出去,就看见钟小姐停在那被搁舌头的流氓牢前,收了枪。
他当即哑巴了。
能在牢房里大摇大摆地开枪,这位钟小姐的势力已经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
她开枪站的这个位置,邱刚敖刚好能站在角落里看见她的脸,能看见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她漆黑专注的眼睛,能看到她微微绷紧的下颌。
等人走了,阿华才敢转头看出去,只看见黑压压的背影,珈音被一群保镖挡得严严实实。
阿华看向邱刚敖,他站在阴暗处,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不清神色。
“阿敖,我没认错吧?”
邱刚敖:“没有。”
他重新躺下来,嘴角勾起的一瞬间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心脏抽了一下,所以他确定这是真实而不是做梦,语气略带讽刺:“是我们的J队之花。”
钟珈音,一个被送进J校的黑道千金,在J队混得风生水起,又在被委以重任的时候给J队迎头痛击。
阿华:“算起来,七八年没见过了,她怎么能做到可以带枪进来,还能在这里开枪的?”
邱刚敖躺在床上能听见隔壁传来流氓的痛呼声,想来刚刚她那一枪就是吓唬人的,她最爱玩这种心理战术,就算不杀流氓,流氓也会被吓死,命不久矣。
“怎么做到?”邱刚敖摸了摸脸上的纱布,“只要够强,就可以。”
中午放饭的时候,他们从公子他们那听见了八卦,关于被钟珈音丢进来的那个墙煎犯的。
原来那人渣竟然对一个才上小学的女孩下手,那女孩才八岁就被他弄死了,女孩的家人悲痛欲绝把他告上法庭,证据显然,可那人渣居然出示了精神病证明……
女孩的家人不得已求助了钟家帮。
阿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不是太文明了?直接杀了不是干净?”
邱刚敖冷笑一声:“死是最容易的事。”
他抬头看了一眼离他三排桌子正在狼吞虎咽的墙煎犯,他鼻青脸肿走路都一瘸一拐:“求死不得才是最痛苦的。”
“干得漂亮啊,Madam 钟。”
邱刚敖语气欣赏,但表情阴鸷。
阿华几人看他一眼,随即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