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邱刚敖把洗干净擦干的珈音抱到床上,抬手顺了顺她额边的发丝,嘴角上扬一瞬,伸手去拿床里面的被子,哪知道自己一倾身,本来在闭着眼睛在睡的珈音突然睁开眼睛,随即一把枪抵在他腹部:“做什么?”
邱刚敖真是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睡完就杀?”
他指了指被子:“我只是想给你盖被子。”
珈音用枪口抵住他的腰腹,逼退他:“不用你盖。”
伸手扯了被子盖在身上,摆了摆手里的枪:“滚出去,看见你就碍眼。”
“看我就碍眼?”邱刚敖不乐意了,“刚刚叫那么大声不知道是谁?”
珈音冷笑:“不知道是谁,挨巴掌都爽出声。”
邱刚敖耸了耸肩,浑不在意:“我贱嘛!”
珈音:“出去。”
邱刚敖只好起身:“行~!”
边走边说:“你这样让我想到古代皇帝召幸妃子,睡完了不准过夜,还得捆吧捆吧扔出去。”
珈音:“人妃子好歹有名分,你算个屁。”
邱刚敖死死噎住,故作轻松的姿态僵了,瞪她一眼,愤愤出了门。
钟家帮帮会里有私人医生,毕竟他们经常打斗,受伤之事常有,邱刚敖被珈音气得肺管子疼,觉得自己该去看看肺,别炸了。
他一进门,那显然见过不少血腥大场面的医生扫过来一眼,说:“干架了?”
邱刚敖一抬下巴,内心:干我了。
表面:“嗯。”
医生拿了常用药走过来,扒拉着他的头发看了一眼伤口:“挺深一道口子,对方下手挺狠啊。”
“是挺狠。”他那时半截都在她那儿呢,她都舍得下这么狠手。
医生帮他上了药,又缝了两针,又说:“身上看看。哪里伤最重?”
邱刚敖:“肺。”
“肺?”医生怕他的肺气肿,赶紧扯开他的衬衫要看,刚扯开,入目就是乱七八糟的挠痕、咬痕、抓痕、捶青和刀划的痕,全是新鲜的,时间不超过三小时,他深吸一口气,“都伤成这样还想那事儿?你看着也不年轻啊,还这么冲动?命重要还是老二重要?”
邱刚敖:“……”这就是做那事做的。
“家妻干的,她是S。”
医生:……?
“还有,我很年轻。”
他的听诊器放到了邱刚敖脑袋上:“我查查脑子。”
邱刚敖:……
医生检查完他没事,又给上了点药,开了些药,邱刚敖拎着一兜子药回去找珈音,被门口的阿明拦住:“老大说暂时不想看见你,不许进。”
邱刚敖:“暂时是多久?”
阿明不回答,做了个请的动作。
邱刚敖咬了咬牙,走了。
一出门就拿出电话打给阿华他们:“霍兆堂的命留的够久了,最近有空,按计划来。”
*
“本台新闻,港城首富霍兆堂于前日过世,目前警方正在全力破案中。”
靶场,电视机里播放着新闻,珈音抄起弓箭连发三箭,放下箭之后结果阿怡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爸爸,霍兆堂死了,我们是不是港城首富了?”
钟民胜叼着根烟,迫于女儿的淫威没敢点,从嘴里拿出烟点了点电视机:“早就比他有钱了,只是老爸比较低调。”
“你可没有沾粉吧?”
钟民胜翻了个白眼:“你当你老爸是什么人?那玩意儿我还瞧不上。”
珈音笑了笑,坐在爸爸身边:“爸爸知道霍兆堂是谁杀的吗?”
钟民胜:“又小瞧你爸。你那个同期为什么进去我还知道一些,霍兆堂当年恩将仇报送救他出来的人入狱,也算是罪有应得,恶有恶报。”
“对了,听说那小子在追你?”
珈音撇撇嘴:“那叫追?纯属犯贱。”
钟民胜又叼住烟,吸了两下,过个嘴瘾:“当年,你订婚的时候,那小子来过。”
珈音:?
“我那天跟市长吃饭来迟了,到场地外面的时候,看见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坐在草丛里哭,应该是哭吧,我听见哼声了。我当时还以为条子不分场合来闹事了,结果他在草丛里蹲了一会儿就走了。”
“……咦。”珈音打了个哆嗦,“他搞什么?好恶心。”
钟民胜无语半晌,用烟点了点她:“你跟你妈一样对浪漫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