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红花油的地方有点滑,珈音有好几次都没揉住,差点儿滑下去,袁朗扭头看她一眼,开始跟她说话:“你让你哥来找我的?”
珈音:“对呀。我让他去收拾你。”
袁朗:“哈哈,我确实被收拾了,你看我这满身伤。”
珈音轻哼一声,继续揉:“那你能不能听听我哥哥的话,别再追着我了。”
“不行。”袁朗两臂叠在下巴颏下,“我喜欢你,我就要追你当媳妇儿。”
大概是被他乱说话转移了注意力,珈音心神不稳,手下一滑,朝前跌去,袁朗就在这时迅速翻了个身,接住了她。
她趴在袁朗胸口,惊慌失措地扶着他身上抬起头来,就看见袁朗搂着她,微微抬起上半身,含着下颌看她:“没事吧?”
珈音摇了摇头,要从他身上起来。
袁朗双手在她身后交叠,搂着她的腰往下压了压:“好不容易抱到,哪里那么容易松手?”
他两条手臂跟钳子似的,没勒疼她,却也让她挣扎不开,她力气不小,但还是敌不过他,何况这人现在打定主意不让她离开,她只好按住他的胸口让两人的脸拉开距离:“你耍流氓吗?”
袁朗躺在地上,赤裸着上身,亮着一双眼睛瞅她:“不耍流氓,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问完了就松开你。”
珈音:“你问。”
袁朗定了定神才开口:“明明不讨厌我,为什么不肯给我机会?”
珈音:“你年纪太大了,我喜欢年轻的。”
袁朗:“我才不信。我跟你哥差不多大,你哥也是老男人吗?”
珈音“啪”得一声打在他胸口:“不许说我哥哥。哥哥比你年轻多了。”
“不说他。那你说实话。”
珈音:“你瞧不起女人。”
“天地良心,我从来没瞧不起女人过。”他又搂了搂她,“继续说,说实话。”
珈音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气得小脸通红:“你什么语气?为什么命令我?我是你的犯人吗?你审犯人呢?”
“咳咳——”袁朗被她掐着脖子,还在笑,一口大白牙朝着珈音,“我错了,长官,我错了,饶命,饶命。”
珈音凶巴巴地威胁:“给我松开手,不然掐死你。”
袁朗边咳边松开,双手摊在身侧草坪上,他仰着脖子叫:“松开了,长官饶命。”
珈音轻哼一声从他身上起来,把红花油丢给他:“自己涂吧,以怨报德的白眼狼,我真是好心的农夫被蛇咬!”
说完就跑走了。
袁朗揉了揉脖子,翻身从地上坐起来,握着红花油又咳了两声,把衣服拿起来盖在腰上,抬头望了望月亮,笑了一下:
真是疯了吧袁朗?被掐脖子还这么开心?
看着看着就抬起双手,月光照亮了他带着茧子的大手,这双手刚刚放在她腰上,她的腰很细,一只手就能握住,两手叠在一起就能压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
这样粗的一双手,握她的腰都有些冒犯和亵渎。
可是袁朗一边唾弃和嫌弃自己的冒犯,一边又觉得欲罢不能。
她强大又柔弱,那样纤细的身躯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量和气场?
被征服感和掌控感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这种矛盾的反差简直会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