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音在房间里玩了一天的鱼,饿了。
她不会做饭,平时都是随便吃两口对付对付,实在是想精致一把的时候,就会把食材剁吧剁吧扔进锅里炖一大锅吃一天。
她摸了摸肚子,踢了踢苏昌河的笼子:“听你的意思,你会做饭?”
苏昌河:?
“我什么时候说了?”
珈音:“你自己都没下过厨还好意思嘲笑我?”
说着,就随手抓了一大把花生米砸向苏昌河,苏昌河被噼里啪啦砸了一通,捂了捂脸,看她一眼:“掉地上了我也不嫌弃,你不怕我吃完这些花生米解了软筋散的毒?”
珈音“呵”了一声,双手叉腰,隔着笼子居高临下地看他:“你吃啊,吃啊,反正鱼是会被撑死了,你有本事就把自己撑死。”
她这么一说,苏昌河还真不敢吃了。
他虽然不精通,但跟唐门打过交道,也略有耳闻,有些毒药制作得比较高明的,解毒需要多个阶段,每个阶段对应不同的解药,如果服错了,会暴毙。
想必这就是为什么她可以放心大胆地拿那碗花生砸人的原因了。
见他明白过来,珈音哼笑一声,仰起下巴,明褒暗贬:“看来暗河的大家长也没这么蠢嘛!”
伸手在笼子上捣鼓了一下,没人看清她做了什么,那笼子就“锃”得一声被打开了,珈音探进头去,伸出手在苏昌河肩膀上一抓!
苏昌河就跟个搁浅在岸上半死不活的鱼一样被她拎了起来:“敢嘲笑本姑娘,用你暗河大家长聪明的脑子去给我学做饭!”
苏昌河:……她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被珈音单手揪着拖在身后,身体软绵绵地,长腿长脚拖在地上,在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印子:地太脏了。
这邪门儿丫头看起来不光不会做饭,还不会扫地。
难为他的暗河高手们坐在这样满是灰尘的屋子里也一声不吭,就这么受了这么多天。
解读完苏昌河眼神、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慕雨墨:……不是我们不吭声,是被毒哑了啊大家长。
砰——
珈音把苏昌河丢进厨房,指着一筐土豆和一颗大白菜说:“做饭!”
苏昌河:“这两样食材怎么做都不会好吃吧?”
“叫你做就做!”这边不是她住的地方,只有这点吃的,给他先练练手,万一他不会做饭,也别糟蹋了好食材。
苏昌河无奈去洗白菜,他一点力气都没有,那软筋散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门儿配方,他整个人都跟个泥捏的一样,根本就使不出力气,白菜梆子都掰不动!
他苏昌河什么时候体验过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珈音把他一个人丢在厨房,自己走了,不光出了厨房,还出了院门,回她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苏昌河见她走了,当即从厨房出来,白菜整颗往锅里一丢,拖着步子就去鱼塘,呸,去柴房找苏暮雨他们。
但他光走到柴房都走了好一会儿,等他走到柴房门口,苏暮雨他们指指柴房外面的房顶:有机关,跑不了。
苏昌河:……
怪不得她这么放心地就走了,压根儿不怕他逃的。
说不定这整座音山处处都是她的机关和毒阵,毕竟那邪门丫头看起来无聊疯了,都能数头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