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就看向慕雨墨:“你叫什么?”
慕雨墨:“呜呜——”
“哦,忘记了,都哑巴了。”珈音一笑,袖子一挥,粉末跟灰尘一样朝着他们扑过来,呛得他们乱咳,一时间整间柴房里全都是咳嗽声,珈音又问:“叫什么,说。”
“慕、慕……雨墨。”
“哦,墨鱼。长这么漂亮这么白,怎么叫这个名儿,算了,我这个养鱼的勉强同意吧,墨鱼,墨鱼好吃吗?”
慕雨墨:……
珈音看向苏暮雨。
苏暮雨咳完了,轻声道:“在下苏暮雨。”
珈音:“哦~~木鱼。”
苏暮雨:……
忍了忍,还是纠正:“是暮色黄昏的‘暮’。”
珈音:“暮色黄昏?多不吉利呀,还是叫木鱼好,不光能敲,还能攒功德。”
苏暮雨咬了咬牙:无所谓。
怎么还跟个疯丫头要起名字来了?该不会是花生米吃多了变傻了吧?
珈音又看向谢七刀:“你呢?”
谢七刀感觉到十分屈辱,不想回答。
苏暮雨捅咕了他一下:别犟,大丈夫能屈能伸。
谢七刀撇过头去,哼声道:“谢七刀。”
说完,就像难以接受现实一般闭上了眼睛,果然,那疯丫头长长地“哦~~”了一声,为他赐了名:“刀鱼!”
“刀鱼也好吃!!”
谢七刀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
没多久,这柴房里的十来号人都被这疯丫头取了名字,每个人被取了名字之后都生无可恋,对视一眼都觉得无地自容,这以后就算从这丫头手里逃出去了,都无颜再面对自己的名字了,不如死了算了……
不过,鲳鱼……
他们看了一眼大家长。
觉得他们还能再活一活。
*
珈音把地上那碗花生米端起来,反手泼到院子里,然后又从怀里抓出一把花生米,掏出一个小瓷瓶,用牙叼着把瓶塞子拿开,把那瓶药粉都倒在了碗里,晃了晃碗,让每一粒花生米都沾染均匀……
随即“嘿嘿”一笑:“又可以喂鱼啦!”
这丫头不光喂鱼,还点兵。
每个人看见那花生米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能恢复一点力气是一点啊!
他们一反之前不情不愿的样子,甚至在珈音还没喂到他们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嘴唇:想吃。
想恢复力气。
想弄死这小娘们儿!
苏昌河看了看他手底下这帮在别人看来是暗河顶尖存在的杀手们,生出一种想扶额的感觉:你们知道你们现在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她手里的花生米的时候像什么吗?
像狗又像鱼——狗鱼。
狗鱼们接一颗花生米的同时也接下一个任务。
“胖头鱼!”
咔嚓——胖头鱼吃掉花生米。
“去小溪打水,水缸都要装满!”
胖头鱼拎着水桶出去了。
“刀鱼!”
非常想死的谢七刀吃起花生米来非常迅速且准确:咔嚓——
“去扫地,院里院外,包括这间房。”
“木鱼!”
苏暮雨:……咔嚓——
“去做饭,你看着比较像会做饭的。”
苏暮雨认命去厨房……
“墨鱼!”
咔嚓——
“去捉鱼,我要吃鱼。”
“鲳鱼!”
苏昌河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名字,他身为大家长的尊严扫地,但:咔嚓——
他嚼着花生米,拒绝承认刚刚自己的表现也非常像狗鱼这个事实,等着领任务的时候更像。
珈音哼了一声:“去给本大王洗衣服!”
苏昌河:???
洗什么?
衣服?
他只会血洗!
要不要血洗音山给你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