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珈音过上了好日子,衣服有人洗,院子有人打扫,饭有人变着花样地做,还有鱼喂,她每天都很开心。
暗河众人隔三差五被她投喂几粒花生米,力气一成一成地恢复,没多久就恢复到了九成。
珈音的药不光压制力气,还压制功力,此时他们的功力虽然也恢复了几成,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一直在心里骂骂咧咧要让小魔女好看的人,没有一个人发作。
“刀鱼!”
谢七刀放下扫把,扭头看过去:“干嘛?”
珈音从器械室伸出个头来:“房间脏了,扫一下。”
谢七刀又拿起扫把进屋,一看满地都是木头碎屑,这小祖宗不知道又研究什么机关了,这机关下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倒霉了。
她在器械室作完事儿,又蹦蹦哒哒地去药物室,不一会药物室就传来“噗呲噗呲”“咕咚咕咚”煮药水的声音,谢七刀低头扫地:小魔女又去研究新毒药了。
苏昌河从厨房出来,边走边摘围裙,走到院子里一扭头对上了器械室的谢七刀,谢七刀扶着扫把把手,无波无澜地看着他,苏昌河平静地收回视线,走到药物室门口敲门:“咚咚──”
“吃饭了。”
里面没动静,他又敲了敲门:“吃饭了,饭好了,有你喜欢的鱼。”
等了等,里面还没动静。
许久之后,他抿了抿唇,非常为难且羞耻地说出一句:“主人,吃饭了。”
话音刚落,珈音就从里面蹦哒出来:“这还差不多!”
她边说边笑着往外走,淡紫色裙摆在她脚边晃晃悠悠,苏昌河低眸看了好久,等裙摆离开视野,他才抬起头,不经意往四周一看:
谢七刀扶着扫把看他,苏暮雨擦着桌子看他,慕雨墨扎着秋千看他,房顶上修房顶的人低头看着他……
苏昌河:“看什么看,干你们的活,想偷懒?”
众人:……好狗。
*
清晨,阳光照在音山山顶的院子里,谢七刀、苏暮雨、慕雨墨和苏昌河站在院外拿着各自的打工工具等着进门,等了大概半个时辰,谢七刀急了:“这丫头什么时候起床?”
慕雨墨:“你急什么?我是没见着干活还这么急的。”
谢七刀:“呃……习惯了,不在这个时候打扫完我难受。”
苏暮雨愣愣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苏昌河:“什么?”
苏暮雨:“有没有发现你们越来越像音山的人了?还记得自己是暗河的杀手吗?”
谢七刀:“笑话。我们是音山的人吗?谁说的。”
苏昌河:“就是。我们明明是音山的鱼。”
三人齐刷刷扭头看向他:?
慕雨墨:“有的人连‘主人’都叫上了,承认自己是鱼有什么好奇怪的?”
苏昌河大概是觉得尴尬窘迫,干咳一声转移话题:“她再不起床来开门,我早饭都做不完了。”
苏暮雨:……
都被奴役出积极性了,这真是太恐怖了。
又过了一刻钟,院子里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即是一声哈欠声,苏昌河都能想象得到珈音站在门口伸懒腰打哈欠的模样,不自觉地勾了勾唇:可爱。
脚步声离门口越来越近,面前的门板“唰”得被打开,珈音一身浅绿色裙子配粉色飘带,飘带末尾顺直──还没来得及被她打结。
她刚睡醒眼睛懵懵的,抬手搓了搓眼角的眼屎:“鱼儿们,开工啦!”
谢七刀拿起扫把就开扫,苏暮雨擦擦洗洗,慕雨墨今天的任务是把秋千打磨抛光,苏昌河站在门口没动,低着头看她:怎么眼屎吧啦的也这么可爱?
珈音:“看什么?开工开工开工!鲳鱼,开工!”
再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她,她就要起鸡皮疙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