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准备,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不是很有钱,但是李莲花仍是想把这场婚礼办好,这些日子,一直在努力攒钱。
其实田紫惜觉得一切从简就好,她不是很在意这些,可是李莲花说:“我想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
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拒绝他对自己好,不是?就由他了。
两人自从确定心意后,李莲花明显的开朗了许多,话里话外都是对两人未来的美好期许,畅谈着未来的婚后生活。
田紫惜每次听着,眉眼都会柔和不少,时常会被他的话逗笑。
……
“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莲花最近上山勤了很多,一个没看住就被蛇咬到了,知道他不会中毒,但是还是会心疼的。
“别扔,这么毒的蛇,能卖。”
“……”田紫惜服了,又把掐死的蛇捡了回来,有些嫌弃地扔到他的背篓里,看着对方又小心翼翼地放好,没好气地说:“还得是哥哥比较会勤俭持家,不放过任何挣钱的机会。”
李莲花还挺开心,也哥哥妹妹地回:“是啊,所以妹妹嫁给我是对的,跟着我总不会饿着肚子。”
“脸皮越来越厚了。”
“也就还好。”李莲花含糊地说着,自己脸皮是挺厚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悄悄发热。
田紫惜蹲下身子,用摸了蛇的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又撩开他的脚给他上了点药后,包扎好。期间,李莲花想碰她,被瞪了回去。
不用说也知道,是嫌弃他的手摸了蛇。田紫惜拿出水给他洗完手后,扯着他的领子拉下,在脸颊上“啵”了一声,然后就看到有些不开心的人,立马就眉眼带笑了起来。
“你腿受伤了,我背你。”
“这不好吧?”嘴上说着不好,动作却很利索地爬上了背。
“我重不重。”
“不重。”
李莲花笑得更开心了。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爬在女子的瘦弱肩膀上,李莲花眼中的笑意不消,含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这片消瘦的肩,也能为他撑起一片天。再不是他来撑着去保护别人的时候了。
这种感觉,很好。
让人沉迷。
李莲花尾指撩起田紫惜耳边的发,呼吸若有若无地擦过。
她觉得有些痒,侧了侧头躲过他的呼吸,偏偏这人还有追过来,不服气地含住了她的耳。
“脏不脏?我出汗了。”
李莲花松开了嘴,搂紧了她的脖子,砸吧了下嘴。
“我不觉得脏,惜儿怎样我都不嫌弃。”
“……我嫌弃。”
李莲花总是能让她无语。
“好了,不闹你了,累不累。”
“这点路有什么可累的。”
田紫惜不以为然。李莲花把自己的脸埋入她的颈侧,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这又把人惹到了。
“能不能安生点?你这样我很痒。”
李莲花就是不离开,偏要埋得更深,难得的有些孩子气。
“我不。”
田紫惜无奈,忍着呼吸的痒,把人背回了家。
……
李莲花接触的病友越来越多,没办法只好拿起了医书,自学起来。
田紫惜炼功后,有时候也会陪着他看,不过是看别的,那玩意儿,她看不下去,遇到不认识的字,会请教一下。
莫名其妙的,李莲花的名声就传出去了。两人都不喜欢别人来打扰的性子,经常会变换地方逗留,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长的时间。
期间也救治过许多人,还得了一个江湖神医李莲花的称号。
每次,李莲花介绍自己的时候,都自称是一名小小游医,神医可不敢当,可偏偏你想低调的时候,会传得越来越离谱。
可李莲花呢,是打算成家的男人了,是有家室要养的人,又不能拒绝求医的人,只能救治。为了不辜负这般盛名,只好努力的学医,有时候遇到比较有威望的老中医的时候,还要虚心求教一番,硬生生的逼成了一个真正的郎中。
倒是不用上山采药打猎卖了,但是采药还得经常去采。
就连田紫惜都被迫认识了不少草药,偶尔还得兼职打下手。
那年,田紫惜刚满二十,李莲花二十七。李莲花总算可以给出一个像样的婚礼了。
筹备两年,总算给了一份还算满意的婚礼,在乡里邻居的见证下,他们拜了天地,成为了夫妻。聘请的人不多,但是胜在熟悉,他们又回到了永安镇,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举行了一场婚礼。布置虽简单,但准备的东西却是用了心的,小小莲花楼,里面的布置精美不俗。
白日里,莲花楼门前,宴请百人热闹了一番,入夜后,众人自觉收拾好才离开。无人的野外,只有一座布置喜庆的莲花楼。
李莲花送走了最后一位帮忙清尾的宾客,简单的收拾好把狐狸精安置在了一楼的狗窝后,这才把门关上,径直上了三楼。三楼是属于最宽敞最大的房间,旁边还有一个放杂物的房。
缓缓推开贴着囍字的门,撩开珠帘,绕过屏风,转进内室,看着一身新娘喜服的田紫惜端坐在床边,顿时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头,慢了脚步。
缓缓揭开红盖头,首先是艳红的唇瓣,李莲花的喉咙快速滚动了一下,吞咽下了口水,往上慢慢挑开。
惊艳瞬间弥漫了双眼。
红晕的烛火下,那张脸彻底的露了出来,不施粉黛便足矣让他心动,此时化上了精致的新娘妆,美得惊心动魄,惊艳的刻印在了他的心底。轻轻煽动着的眼睫,就像拨动了他的心弦,微颤的双眼,潋滟芳华。
视线寸寸扫荡,要完美复刻在心底,记住他们在最美好的年华里,遇到了彼此,把最惊艳的自己嫁与他。
缱绻的视线对上,仿佛有一句话在耳边响起。
【就是他/她了。】
余生有你相伴,不负年华。
李莲花伸出一只手放在田紫惜的身前,“娘子。”
“相公。”
田紫惜的眼眸在红烛下,水光潋滟,她微微一笑,露出一面嫁作新妇的羞涩一笑,缓缓的把手放置在他的手中。
被紧紧握住。
忽然发现,这只手原来很大,很有安全感。李莲花牵执着夫人的手,缓缓来到案前,倒入合卺酒,一人一杯。
交叉饮入。
他伸手抚上田紫惜的脸颊,“娘子,你今日好美。”
他的呼吸很重,把自己越靠越近。田紫惜勾唇一笑,在李莲花眼中,便是堪称绝色的存在,只是一笑,便是勾住了他的魂。
见不惯他看着自己发呆,没有下文的磨磨唧唧模样,田紫惜直接勾住他的衣服,把人压下,勾住脖子,垫着脚尖,仰头亲了上去。
李莲花的手落在了她的腰间,瞬间收紧。
不再墨迹的举动,动作又猛又凶。
无怪他,这些年压抑得狠了,每次都是浅显的尝尝味,今日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攻城掠夺,哪还顾得上要留下完美的记忆,温柔缓慢的。
呼吸急促的流连着唇瓣,掠夺着呼吸与津液。
甜美得让人发疯。
李莲花把人一把搂起抱住,脚步快速的往床榻走去,随后压下,扯开了领口,唇跟着唇不放。
红烛之下,幔帐缓缓落下。
衣衫尽,亲芳泽。
仿若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
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上起犹作。
此缘此乐真无比,独步风流第一科。
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情超楚王朝云梦,乐过冰琼晓露踪。
红帐刚露了一只手,又被一只更大的手紧紧扣住,拉了回去。
田紫惜浑身是汗,嗓子干哑的张开,呼吸急促又缓慢,复又急切的喘。
她困了。
“好累,可以了吗?”声音嘶哑得厉害,眼中的泪珠被吻住,湿意随着长久的时间,滴落不停。
李莲花温柔的捧起她的脸,漫不经心地说:“一会儿。”
可是那动作与表面相反,犹如狂野的海浪,一点儿也不见温柔。
夜漫漫,水深深。
情意绵绵,总难消。
田紫惜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一阵晃动,耳边总是有人急促着呼吸,哄着她说。
【就一会儿。】
【一会儿……马上……】
【很快……】
这一刻,田紫惜是茫然的,实在忍无可忍,一脚踹了出去。
可惜,她的腿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挂了起来。
田紫惜:“……”
实在是有气无力,困得厉害。
“李莲花,你够了。”
前头她有力气的时候,得趣时,也是反扑过的,只是身子容易软,位置一下子就颠倒了过来。
想着不用出力,做享受的那一个,没想到,会这么累!
最可恶的是,某个人言而无信。
“骗子!”
现在的李莲花是真的不要脸,脸皮什么的先丢一边,凑在她耳边细细低语,哄着脸红的人说着什么。
田紫惜眼前更晃了。
……
天即将微亮,李莲花总算餍足的搂紧怀里的人,一夜没睡依旧精神抖擞没有睡意,一直盯着睡熟的人,时不时的摸摸,亲昵一下。
怎么也看不够。直到,外面的天空大亮,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在地上,太阳正照,午时已过,要不是外面的狐狸精狂吠不止,李莲花是一直不想起床的,想一直盯着怀里的人看。
(本章完)
ps:诗句是【春宵十咏】里面的。
前面有隐晦的描述过男主的身高啦,188vs168。女主真不矮,男主把人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