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妶放下茶杯,轻轻按了按太阳穴。她知道,这份新获得的能力是把双刃剑,必须慎之又慎地使用。至少在王楚钦这件事上,她宁愿做一个远远守望的普通人,也不愿成为一个窥探他内心的入梦师。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木卿妶躺在床上,望着帐顶繁复的刺绣,渐渐进入梦乡。这一次,她没有使用任何能力,只是做了一个普通的梦——梦里,她坐在观众席上,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在球台上挥洒汗水,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与美感。
这个梦如此简单,却又如此珍贵。因为它来自于她最真实的期盼,而非对他人思绪的窥探。
翌日清晨,木卿妶醒来时,嘴角还带着一丝梦中的笑意。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为一切镀上金色的光晕。她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出奇地好。
"家主,"木枫敲门进来,"华北分家的人已经到了,在大厅等候。"
木卿妶点点头,起身更衣。今天她选择了一件墨绿色的旗袍,庄重而不失活力。梳妆时,她注意到镜中的自己眼神格外清明,连日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
"昨晚休息得好吗?"木枫一边帮她整理衣领一边问。
"嗯,"木卿妶轻轻点头,"做了个好梦。"
她没有告诉木枫的是,那个梦里没有使用任何入梦师的能力,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对心上人最纯粹的憧憬。这种简单的情感,或许才是她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
走向大厅的路上,木卿妶的脚步比往日更加轻快。她知道,随着入梦术的精进,未来她将面对更多诱惑与考验。但至少此刻,她找到了那个平衡点——在超凡能力与平凡情感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这个选择,让她前所未有地安心。
木卿妶的梦境里,她正站在一座明亮的乒乓球馆内。王楚钦穿着国家队训练服,在球台前专注地练习着反手拧拉。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球都带着凌厉的旋转,在蓝色球台上划出优美的弧线。
木卿妶站在场边,刚想走近些,突然感到胸口一阵沉闷,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压住。呼吸变得困难,梦境开始扭曲,她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唔!"
木卿妶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胸口传来的重量让她瞬间清醒,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清了那个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魇兽正蹲坐在她的胸口上,两只前爪踩着她的锁骨,银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小调皮鬼..."木卿妶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这个小东西抱到一旁,瞥了一眼床头的时钟——凌晨两点十七分。
魇兽在她手心蹭了蹭,发出轻微的"咩"声,像是在道歉又像是在撒娇。木卿妶揉了揉它的脑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玉角,原本想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在看到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时咽了回去。
"你啊..."她轻轻戳了戳魇兽的鼻尖,语气里满是宠溺,"大半夜的,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