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份超越粉丝界限的情感...就让它继续藏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吧。
她起身走向卧室,脚步比往日轻盈许多。或许明天,该让木枫去订一束花,给那位被气坏的老长老赔个不是。
月光洒在回廊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影子里的那个女孩,既是威严的木家家主,也是个会为心上人忧心忡忡的普通姑娘。
这份矛盾,或许就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深夜,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木卿妶的卧榻前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辗转反侧,脑海中反复浮现着白日里王楚钦比赛时紧抿的嘴唇和偶尔闪过的犹豫眼神。
鬼使神差地,她坐起身,从枕边的小匣中取出了那枚魇兽脱落的老角。玉角在月光下泛着莹莹白光,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颤动,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就再看一次..."心底那个声音又开始低语,"只是确认他是否走出了失利的阴影..."
木卿妶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玉角,银灰色的眼眸渐渐失去焦距。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结出了一个复杂的手印——那是入梦术的起式。
"不好!"她心中警铃大作,想要撤去手印,却为时已晚。
玉角骤然亮起刺目的白光,强大的吸力将她卷入漩涡。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只来得及懊恼地想:又来了...
再次睁眼时,她站在熟悉的比赛场馆中。四周的喧嚣声震耳欲聋,但一切仿佛隔着一层薄纱,模糊而不真切。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医护人员的白大褂,胸前挂着工作证。
"医疗暂停!"裁判的声音透过薄雾传来。
木卿妶抬头望去,只见王楚钦正坐在休息区,队医在检查他的左肘。他的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这一幕正是澳门站因伤退赛的场景。木卿妶的心猛地揪紧——他果然对这次失利耿耿于怀,连梦境都在反复重温这场痛苦的经历。
她下意识想上前,脚步却像被钉在原地。作为医护人员,她不能逾越职责;作为闯入者,她更不该干涉他的梦境。
"还能坚持吗?"队医问道。
王楚钦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肘部使不上力..."
木卿妶紧紧攥住白大褂的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多想告诉他伤势已经痊愈,多想抹去他眉间的忧虑,多想...
【带着魇兽一起,就能改变他的梦境。】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惊得她浑身一颤。她怎么会产生如此可怕的念头?干涉他人梦境是入梦师最大的禁忌!
就在她心神震荡的瞬间,梦境开始扭曲。王楚钦突然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望向她所在的方向。
四目相对的刹那,木卿妶猛地惊醒。
"嗬——"她大口喘着气,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卧榻上。手中的玉角正化作点点星光,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冷汗浸透了她的寝衣,心脏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