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几位长老面色凝重。木景明率先开口:"家主近日精神不济,可是修炼出了岔子?"
"无妨,"木卿妶强打精神,"只是近日研究古籍,睡得晚了些。"
木景明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道:"老夫观家主气色,似是沉迷梦境之兆。还望家主以历代先辈为鉴。"
这话如冷水浇头,让木卿妶瞬间清醒。她想起那些因沉迷梦境而精神涣散的前辈,不禁打了个寒颤。
"长老提醒的是。"她郑重道,"我自会注意。"
然而当晚,当玉戒再次发烫时,所有的决心又都动摇了。她想着就去道个别,结果又被王楚钦带着去看北极光。绚烂的光影下,他笑着说:"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感觉特别自在。"
这句话成了新的诱惑,让她再次许诺明日之约。
这样的循环持续了整整七日。每一天木卿妶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每一天她又找到新的理由继续沉溺。
直到第八日清晨,她醒来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眼神涣散,俨然是古籍中记载的沉迷前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说。
但当她拿起玉戒准备封存时,脑海中又浮现出王楚钦期待的眼神。那个"最后一次"的承诺,再次变得遥不可及。
指间的玉戒散发着温热的光芒,仿佛在嘲笑她可怜的自控力。而窗外的夕阳,正在提醒她又一个梦境之约即将开始。
这一次,她还能守住底线吗?木卿妶望着渐渐暗下的天色,心中一片茫然。
苏州木家祖宅的午后,阳光斜斜地洒进卧房。木卿妶缓缓睁开眼,发现日头已经高悬中天。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这已经是连续第十天睡到午时了。
"家主!您终于醒了!"木枫端着药膳匆匆进来,脸上写满担忧,"您最近总是贪睡,要不要请景明长老来看看?"
木卿妶强打精神坐起身:"不必惊动长老,只是春困罢了。"
她接过药碗,指尖微微发颤。这些日子,她明显感觉到精神不济,就连最简单的入梦手印都施展得吃力。更让她心惊的是,每次从王楚钦的梦境中醒来,现实世界都显得格外苍白无趣。
"咩~"
一声软软的叫声拉回她的思绪。魇兽跳上床榻,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腕。小家伙的精神比前阵子好了些,但头顶的玉角依然没有长出的迹象。
木卿妶轻轻抚摸着魇兽光秃的头顶,心中百感交集。为了帮她,这个小家伙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而自己却...
"家主?"木枫的声音带着迟疑,"您最近...是不是又用入梦术了?"
木卿妶手一抖,药碗险些打翻。她强作镇定:"为何这么问?"
"您睡着时,"木枫低声道,"有时会露出很开心的笑容,就像...就像在做美梦。"
这话如当头棒喝,让木卿妶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