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要糖吃的孩子

　　"完美！"测完最后一组数据，秦志戬激动地拍大腿，"这肌肉记忆，这球感..."他突然压低声音，"瑶瑶，下周有个内部选拔赛，我准备让你..."

　　"秦志戬！"刘国梁的怒吼从门口传来，"你敢偷偷给她报比赛？！"

　　秦志戬一把拉起木槿瑶就跑："快走！去二号馆！"

　　木槿瑶被拽着飞奔，身后是刘国梁的咆哮和其他队员的哄笑。穿过走廊时，她看见王楚钦冲她竖大拇指，孙颖莎兴奋地手舞足蹈，连一向严肃的马龙都笑着摇头。

　　阳光透过二号馆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秦志戬锁上门，长舒一口气："总算甩掉了。"

　　木槿瑶喘着气，突然笑出声。她原以为职业训练是枯燥严肃的，没想到第一天就如此...热闹。

　　"笑什么？"秦志戬也笑了，"这才刚开始呢。"他拍拍那摞计划书，"有他们在，咱们得偷偷加练到时候比赛惊艳所有人。"

　　木槿瑶望向窗外。主训练馆那边，刘国梁正带着其他教练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赶。阳光下，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群追赶着什么的大孩子。

　　她突然很期待接下来的日子——有严师，有损友，有明争暗斗的教练，还有...无限可能。

　　"拿拍子，"秦志戬递给她球拍，"趁他们没到，先练两组发球。"

　　木槿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晨光透过窗户洒在球台上，照亮那些跳跃的小球。她看着刘国梁被撵走的背影，看着不远处假装不在意但竖着耳朵的其他教练，看着认真训练却不时偷瞄她的队友们...

　　这个早晨如此荒诞，又如此温暖。她低头抿了口养生茶，苦中带甜，像极了此刻的心情。

　　训练馆的灯光将木槿瑶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站在刘国梁和秦志戬面前，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球拍边缘的胶皮。

　　"我想参加比赛。"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刘国梁正在记录本上写字的笔尖顿了一下，和秦志戬交换了个眼神。那眼神木槿瑶太熟悉了——就像家长看着闹着要糖吃的孩子。

　　"急什么？"刘国梁合上本子，"你才系统训练多久？两个月不到。"

　　"可我现在的水平..."

　　"是不错。"秦志戬接过话茬，语气温和得像在哄小孩，"但比赛不是儿戏。"

　　木槿瑶握紧球拍。她当然知道比赛不是儿戏，正因如此才急需参赛——上周张律师发来的还款计划表上，那个两千四百万的数字后面已经打上了第一个红圈。

　　"我觉得我可以..."

　　"瑶瑶啊，"刘国梁突然笑了，眼角堆起皱纹，"你知道当年王楚钦刚进队时，嚷着要参赛被我按着练了多久吗？"

　　木槿瑶咬住下唇。她当然不是真急着"证明自己"，但那些真实的理由——律师费、违约金、工作室贷款——一个字都不能说。

　　"再练一个月，"秦志戬拍拍她肩膀，"到时候不用你说，我押也把你押去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