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

　　队内赛最后一场球落地时，训练馆爆发出罕见的掌声。木槿瑶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顺着发梢滴在蓝色地胶上，形成一小片深色水渍。大比分2-3，她输给了现世界排名第二的陈梦。

　　"漂亮！"刘国梁的喝彩声从教练席传来，"最后一板正手绝了！"

　　木槿瑶抹了把脸上的汗，向对手致意。陈梦走过来用力抱了抱她："瑶瑶，你刚才那个反手拧拉，我差点没接住。"

　　这是今天第三场对决。前两场她1-3输给王曼昱，2-3惜败孙颖莎。虽然没赢，但每一局都打得惊心动魄——从开局被碾压到逐渐找到节奏，甚至有几局把世界冠军们逼到决胜分。

　　"数据！"秦志戬在场边大喊，"快看数据！"

　　电子屏亮起实时统计：木槿瑶vs陈梦，相持球得分率47%，发球得分率51%，反手使用率63%...最惊人的是第三局，她的正手连续进攻得分率达到惊人的82%，打出一波7-0的小高潮。

　　"看见没！"秦志戬举着记录本满场转悠，活像只炫耀羽毛的孔雀，"我徒弟！"

　　其他教练的表情精彩纷呈——刘国梁假装看天花板，但嘴角抽动；李隼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马琳直接掏出手机录像；最惨的是刘志强，盯着梁靖崑的眼神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梁靖崑！"刘志强的怒吼响彻训练馆，"你看看人家瑶瑶的反手稳定性！"

　　无辜躺枪的梁靖崑正喝水呢，差点呛到："刘指...我是男的..."

　　"借口！"刘志强痛心疾首，"人家才练多久？你练多久？"

　　木槿瑶赶紧溜去休息区，生怕大胖迁怒于她。路过教练席时，她听见李隼小声对刘国梁说："心态太稳了...第三局落后五分还能追平..."

　　"天生的比赛型选手，"刘国梁难掩得意，"我早说过..."

　　"你早说过什么？"秦志戬突然插进来，"当初是谁说'再观察观察'的？"

　　两位总教练斗嘴的功夫，木槿瑶已经瘫在长椅上。肌肉酸痛的信号一阵阵传来，但心里却异常平静。输了，但输得心服口服——陈梦那几个关键球处理确实老辣，是她现在还达不到的境界。

　　"给。"

　　王楚钦不知何时蹲在她面前，递来运动饮料。他今天没参赛，全程在场边观战。

　　"谢谢。"木槿瑶接过，小口啜饮。

　　"知道吗，"王楚钦压低声音，"你刚才那个侧身爆冲，把陈梦都打懵了。"

　　木槿瑶挑眉："真的？"

　　"骗你干嘛！"王楚钦夸张地比划，"她在后台说'瑶瑶这球像换了个人'..."

　　木槿瑶忍不住笑出声，饮料差点洒出来。她想起一个月前自己还焦躁地想参赛赚钱，现在却能坦然享受比赛的纯粹乐趣。这种转变，比任何技术提升都珍贵。

　　"对了，"王楚钦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听说下个月..."

　　"王楚钦！"秦志戬的吼声炸响，"离我徒弟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