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郁脚步一顿,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音郁左奇函,让开。
音郁别挡道,也别给我增加工作量。
左奇函非但没让,反而往前凑了半步,柑橘的清新混合着他身上残留的、淡淡的汗水与阳光的味道,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他微微低头,目光带着戏谑和探究。
左奇函这么大火气?谁惹我们主席不开心了?
他拖长了调子,意有所指
左奇函该不会是…新来的,
左奇函叫张…奕然?听说一来就挺轰动?跟张桂源差点打起来?
他的消息显然很灵通。
音郁跟你无关。
音郁的声音冷了下去,试图绕过他。
左奇函却像预判了她的动作,手臂一抬,撑在她旁边的墙上,虽然没有碰到她,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包围圈。
左奇函怎么无关?
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执着,
左奇函音郁,你的事,什么时候跟我无关过?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左奇函就算分手了,我也还是……关心你。
那“关心”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带着一种近乎宣告的意味。
柑橘的清新和他身上残留的、淡淡的汗水与阳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音郁猛地抬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只剩下一种深沉的、让她感到窒息的专注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音郁左奇函
音郁的声音像淬了冰,
音郁我说过,别越界。让开。
她眼神锐利如刀没有丝毫退让。 左奇函撑在墙上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看着她眼中清晰的抗拒和疏离,嘴角那点强撑的笑意终于彻底消失。两人在安静的走廊里无声对峙,空气仿佛凝固了。最终,左奇函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放下了手臂,侧身让开了路。但他低沉的声音在她擦肩而过时清晰地传来,带着不甘和执拗,
左奇函音郁,我不会放弃的。
音郁一秒都没有停留,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径直朝着咖啡厅的方向,一次也没有回头。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像烙铁一样紧紧追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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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4)班教室
张奕然在一片寂静和好奇的目光中,拎着书包,径直走到了教室中后排——一个空着的座位上。这个位置,斜后方,恰好能将音郁的侧影尽收眼底。
张桂源目光几乎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他阴沉着脸坐在自己位置上,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课间十分钟,张桂源没有像往常一样趴下补觉。他霍然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一步步走到张奕然桌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挡住了窗外的阳光,也隔绝了部分好奇的视线。
张桂源张奕然
张桂源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张桂源我的话,你当耳旁风?
他微微俯身,眼神像淬了寒冰的刀子,直刺张奕然,
张桂源让你离她远点,听不懂?这个位置,你也配坐?
张奕然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同样锐利,毫不退让地迎上张桂源的逼视。
张奕然座位是空的,我为什么不能坐?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针锋相对的意味,
张奕然圣洛斯有规定,我不能坐在这里?还是说……
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带着讽刺的弧度
张奕然……你张桂源,就是这里的规矩?连别人坐哪里都要管?
空气瞬间紧绷,仿佛一根拉到极致的弦。周围的窃窃私语彻底消失了。 张桂源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张奕然的衣领,将他从座位上硬生生提了起来!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力道之大让张奕然踉跄了一下。
张桂源别他妈跟我装傻!
张桂源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那双平时带着点慵懒或笑意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戾气
张桂源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两年前我能让你滚蛋,现在也一样!识相的就给我夹紧尾巴滚远点!否则……
张奕然否则怎样?
张奕然被他提着衣领,呼吸有些困难,脸色微微发白,眼神却像不屈的狼崽子,死死盯着张桂源,带着豁出去的冷笑,
张奕然再制造一次‘意外’?张桂源,除了这些下作手段,你还会什么?音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知道你妈……
张桂源眼中戾气暴涨,被戳中痛处的怒火瞬间吞噬了理智,拳头猛地攥紧,带着风声就朝着张奕然的脸挥了下去。
杨博文张桂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