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边昏黄的路灯忽明忽灭,槐树枝头停着两只鸟儿,叽叽喳喳的,甚是吵闹,从黑夜到天明,片刻不曾停歇。
东方鱼肚吐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床上相拥而眠的Alpha和Omega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孟宴臣睁开眼,看到怀里的高途,有几秒的愣怔,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不是梦,是真的。
不由得收紧环在他腰间的胳膊……
从没想过跟高途酒后……却又庆幸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
…………
浑身上下都被孟宴臣的信息素味道紧紧包裹,乌木沉香,Alpha的信息素和他这个人一样,轻易就能让无措的Omega得到安定。
双手紧紧揪着被子,埋首深嗅,隐约能闻到几丝鼠尾草的香味。
脸颊微微发红,他是变态么,在这里闻孟宴臣信息素的味道。
起身穿衣,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掌心抚过小腹,不由得咬了咬唇。
粗糙的衣领擦过后颈,疼得高途倒吸一口凉气。
对着镜子微微侧头,红红的,应该是被咬破皮了。
想到昨晚意识模糊间,他一直不停喊着孟宴臣的名字,像是要将这些年错过的都给补回来。
孟宴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高途在穿裤子,现在才四个月大,有些动作已经做得不利索了,三两步走上前,在他跟前蹲下身,将裤腿轻轻拢起,再拉着高途起身把裤子穿好,随后又把Omega摁回到床上,给他穿袜子。
那动作娴熟得跟老夫老妻似的,孟宴臣面色无常,倒是高途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顾,但凡换个Alpha,估计会觉得不好意思。
当然也不是所有Alpha都会像孟宴臣这样照顾他。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眼前的Alpha都不曾变过,唯一变的是高途。
等穿好鞋子,孟宴臣带着高途去卫生间洗漱。
里面的用具很是齐全,甚至还是配套的。
高途扫了眼镜子里低头给他挤牙膏的Alpha,心里突突的。
从早上起来就一句话也不说,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在等孟宴臣开口,孟宴臣也在等高途开口,乌木沉香味的Alpha和鼠尾草味的Omega就这么一直耗着。
还以为是高途不想跟他说话所以才一直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的冲动行为,生怕引起Omega的不满和厌恶,干脆什么也不说。
就这样相互煎熬着吃完早饭,直到孟宴臣把高途全须全尾地送回家,才终于敢大喘息。
坐上车的孟宴臣抬头望上楼的高途,一时间很是懊恼,他似乎把一切都搞砸了,会不会就此将高途越推越远?
早知道会这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引诱他。
但真要重来一次,孟宴臣还是会那么做。
毕竟是从小就喜欢的Omega,好不容易有再次见面的机会,孟宴臣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只为能让对方看到他的存在。
(已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