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巴黎飘着细雨,她拖着两个沉重的行李箱站在16区的梧桐树下。手机地图显示,前方那栋米黄色的别墅就是她即将入住的住所。潮湿的风掀起她的裙摆,也掀起了命运的一角。
按响门铃的瞬间,雕花铁门缓缓打开。紫色发梢微卷的男人倚在门框上,紫罗兰色的眼眸在阴雨中泛着冷光。他穿着黑色丝绸睡袍,领口大敞,锁骨处的银色纹身若隐若现,手里还握着半杯红酒。
"AA制,房租周付。"他挑眉打量着她狼狈的模样,"不过看在你连法语都讲不利索的份上,首期可以赊账。"
她攥紧行李箱拉杆:"雷狮?"
男人轻笑一声,侧身让开:"进来吧,我的新室友。"
别墅内部的装潢奢华得令人窒息。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水晶吊灯的光芒,楼梯扶手上缠绕着新鲜的白玫瑰。雷狮踢开脚边随意丢弃的皮鞋,赤脚踩在地毯上:"二楼左手边是你的房间,浴室在走廊尽头——不过我洗澡不喜欢关门,介意的话就等我用完再去。"
第一周,她在浴室门口撞见裹着浴巾的雷狮。男人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水珠顺着精瘦的腰线滑进浴巾边缘。他故意凑近,雪松混着柑橘的气息扑面而来:"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偷看可不符合我室友的身份。"
第二个月,她在厨房发现两个一模一样的马克杯。正犹豫哪个是自己的,雷狮突然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左边是你的,不过我不介意间接接吻。"滚烫的呼吸扫过耳畔,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最惊心动魄的是那个暴雨夜。她刚脱下衬衫准备换睡衣,醉醺醺的雷狮突然撞开房门。男人浑身湿透,紫色眼眸蒙着层水雾,却精准地扣住她的手腕:"外面打雷......"话音未落,整个人重重砸在床上,将她困在身下。
她推搡的动作僵在半空。雷狮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锁骨处:"别怕......"呢喃声渐渐被雷声掩盖,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腰间的皮肤。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她才发现两人交缠的手指,和雷狮紧锁的眉头。
三年的合租时光在争吵与暧昧中悄然流逝。毕业典礼那天,雷狮站在香榭丽舍大街的梧桐树下,紫罗兰色眼眸难得认真:"等我。"他将一串镶嵌紫水晶的项链戴在她颈间,吊坠是枚缠绕荆棘的箭头,"这是我亲手设计的。"
然而当她转身踏上回国航班时,雷狮的身影逐渐被人群淹没。项链在阳光下闪烁,却像道未解的谜题。
五年后,纽约时装周后台一片混乱。她攥着设计图的手微微发抖,赞助商临时撤资,模特突然罢演,所有努力濒临崩溃。手机突然震动,助理举着平板冲进来:"雷氏集团点名要您!开出月薪百万,还说......"助理咽了咽口水,"还说只要您愿意,整个秀场的资源任您调配。"
落地窗外,雷狮倚在黑色迈巴赫旁,西装革履却依旧张扬。他晃了晃手中的鎏金打火机,紫罗兰色眼眸在暮色中泛起笑意:"好久不见,我的设计师。"
深夜的工作室,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抵在画板上。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间同款荆棘箭头的纹身:"知道我这五年都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收购濒临破产的设计公司,打压恶意竞争的品牌,还有......"温热的唇落在她耳尖,"等一个敢在暴雨夜和我共枕的笨蛋。"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雷狮,你明明......"
"明明什么?"他轻笑,将她搂得更紧,"明明可以独吞别墅却非要AA?明明酒量千杯不醉却要装醉赖在你床上?"他的手指抚过她颈间的项链,"这条项链的内侧,刻着你看不懂的法文——'我的心永远属于你'。"
晨光刺破云层时,雷狮的吻落在她发顶。设计图上,最新系列的名字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塞纳河的秘密》。而他的手机屏幕上,某个尘封已久的备忘录赫然写着:"等她回国的第1825天,终于可以把所有秘密都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