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防弹车窗上,我攥着战术手电的指节发白。后视镜里,雷狮懒散地倚在副驾,紫色发丝被空调风吹得凌乱,银质耳钉在幽蓝警灯的映照下泛着冷光。
"紧张?"他忽然倾身过来,雪松混着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我闻到他颈侧淡淡的血腥味——半小时前追捕毒贩时,他徒手砸碎了对方的车窗。
"别分心。"我往后缩了缩,战术背心下的皮肤却因他的靠近发烫。警局里早有传闻,这位刑侦支队的疯狗队长,办案时连嫌犯的骨灰都要扬进下水道。
对讲机突然炸响:"目标出现在旧码头仓库!持有枪械!"雷狮瞬间坐直,紫色瞳孔骤然收缩,像捕食前绷紧的猎豹。我刚要推开车门,手腕却被他铁钳般扣住。
"呆在车里。"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作战靴重重踏在积水里,黑色风衣在雨幕中猎猎作响。我望着他单薄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仓库铁门后,心跳不受控地加快。
仓库内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我握紧配枪冲进去,昏暗的光束扫过满地狼藉。雷狮正将逃犯按在锈迹斑斑的钢架上,染血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砸向对方的脸。
"雷狮!"我喊道,"留活口!"
突然,金属碰撞声响起。逃犯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雷狮的太阳穴。千钧一发之际,我扑过去撞开他,子弹擦过锁骨,火辣辣的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倒在潮湿地面的瞬间,我听见雷狮撕裂般的怒吼。紫色身影化作残影,他徒手夺过手枪,枪管抵在逃犯下颌,紫瞳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杀意:"谁准你碰她的?"
"雷狮!"我捂住伤口挣扎着起身,"冷静!"
他猛地转头,沾血的嘴角勾起危险弧度。我这才发现他额角有道伤口,鲜血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在警徽上晕开暗红的花。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时,雷狮正跪在我身边,用撕破的衬衫布条粗暴地捆扎我的伤口。他的指尖在颤抖,平时玩世不恭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敢死在我面前,我就把你骨灰扬了。"
术后的消毒水味道刺鼻。我刚睁开眼,就看见雷狮坐在床边,紫色发丝凌乱,警服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我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浓重的青黑。
"醒了?"他递来温热的粥,金属调羹磕在碗沿发出轻响,"医生说子弹再偏两厘米,你就该去给阎王写述职报告了。"
我轻笑,牵动伤口疼得皱眉。雷狮突然倾身过来,冰凉的指尖按在我肩头:"笑什么?觉得自己很英勇?"
"不然呢?"我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身为警察,保护同伴不是应该的?"
"少他妈多管闲事!"他突然掀翻病床边的果篮,苹果滚落在地发出闷响。我愣住,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雷狮。他抓着头发在病房里来回踱步,金属皮带扣碰撞声格外刺耳。
"你知道我这一夜杀了多少人的心都有吗?"他突然停在我面前,双手撑住病床将我困在中间,"看着你的血在我手里流成河,我真想把那个杂碎的骨头都碾成粉。"
我呼吸一滞。雷狮的紫瞳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的暴戾与恐惧几乎要将我吞噬。消毒水味道里,他身上的血腥味愈发浓烈,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雷狮..."我试探着伸手,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背。他猛地颤抖了一下,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隔着衬衫,我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像头受伤的困兽。
"别再这样了。"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敢死,我就把这世界烧成灰。"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同事捧着案卷进来。雷狮瞬间恢复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靠在窗边点起烟:"伤口好好养着,下次出任务别拖我后腿。"
我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锁骨处的疼痛突然变得灼热。窗外,雷狮的紫色身影在阳光下逐渐模糊,却在我心里烙下了滚烫的印记。
接下来的日子,雷狮变得愈发阴晴不定。他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凌晨三点送来宵夜,训练场强行给我加训,甚至在我追捕嫌疑人时突然出现,把对方按在墙上威胁:"敢碰她一根手指,我让你下半辈子在轮椅上数脚趾。"
这天深夜,我在办公室整理案卷,雷狮踹开门闯进来,手里拎着瓶威士忌。他浑身酒气,紫色发丝凌乱,衬衫纽扣开了两颗,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
"为什么?"他将酒瓶重重砸在桌上,琥珀色液体溅在案卷上,"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
我合上案卷,迎上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因为我们是搭档。"
"搭档?"他冷笑,突然扣住我的后颈,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你知道我为什么接下所有危险任务?为什么每次都把你护在身后?"
办公室的空调发出轻微嗡鸣。雷狮的金瞳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的鼻尖蹭过我的脸颊,声音沙哑得可怕:"因为我他妈疯了,疯到连呼吸都想和你共享。"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雷狮的吻霸道而滚烫,带着威士忌的辛辣和压抑已久的渴望。我沉沦在他的气息里,感受到他颤抖的双手紧紧抱着我,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
突然,对讲机传来紧急呼叫。雷狮松开我时,嘴角还沾着我的口红,紫瞳里却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任务结束,我要你给我个答案。"
他转身冲进雨幕,紫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我摸着发烫的嘴唇,对讲机里的指令声变得模糊。窗外,暴雨冲刷着城市的霓虹,而我知道,自己早已陷进了雷狮用偏执与疯狂编织的情网里,再也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