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兽皮窗帘时，苏晚晚就听见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欢呼。
她裹紧狼皮袄子推开门，看见贺峻霖正蹦跳着朝她跑来，兔耳朵上沾满晨露。
"雌主！冰狼族的阿银嫂生了！"少年脸颊泛红，"是双胞胎！"
苏晚晚手指一颤。
这是冰狼族加入后第一个新生儿，还是罕见的双胞胎。
她快步走向部落东侧新建的产房，路上不断有兽人加入队伍。
熊族老萨满拄着骨杖走在最前，嘴里念叨着祈福咒语。
产房外已经围了两圈人。
冰狼族长阿古勒独臂抱着个陶罐，里面装着血水。
看见苏晚晚，他布满疤痕的脸挤出笑容：
"雌主，我们的崽子很健康。"
里面传来虚弱的狼嚎。
苏晚晚接过贺峻霖递来的药箱钻进去。产床上，银灰色狼耳的雌性正搂着两个毛团。
令人惊讶的是，一个幼崽是纯正的冰狼族银灰色，另一个却带着熊族特有的棕褐色斑纹。
"这..."
接生的熊族老妇人欲言又止。
苏晚晚轻轻抚摸那只斑纹幼崽，绒毛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突然想起昨夜巡夜的丁程鑫——冰狼族前族长之子，最近总在产房附近徘徊。
"很漂亮。"
她取出准备好的药膏。
"阿银嫂，这是促进恢复的。"
虚弱的雌性突然抓住她手腕：
"晚晚公主...能请您赐名吗？"
帐内瞬间安静。
苏晚晚望进对方琥珀色的眼睛，那里盛满超越种族的信任。
她指向银灰色幼崽：
"哥哥叫破冰。"
手指移到斑纹幼崽，"妹妹叫融雪。"
帐外爆发出欢呼。
老萨满激动地敲击骨杖：
"破冰融雪！这是神灵的启示！"
走出产房时，严浩翔无声落在她身侧。
鹰族少年递来一块带血的晶石：
"在产房角落发现的。"
苏晚晚瞳孔骤缩。
这是林娇娇惯用的监视晶石。
"处理掉。"
她压低声音，"别惊动其他人。"
严浩翔指尖泛起冰蓝光芒，晶石化作粉末。
他冰羽微张，挡住旁人视线：
"今早有侦察鸟在西南方盘旋。"
苏晚晚眯起眼睛。
看来林娇娇已经察觉冰狼族的归顺。
她转头望向欢庆的人群，丁程鑫正抱着融雪傻笑，马嘉祺在不远处磨着骨刀，眼神却一直往这边飘。
"通知所有人，午后会议。"
她拍拍严浩翔肩膀，"该规划春天了。"
......
正午的食堂飘着特殊香气。
苏晚晚站在石锅前，将最后一把葛根粉撒入沸水。
这是她珍藏的种子，特意留到重要日子。
"雌主，这黏糊糊的真能吃？"
张真源凑过来，熊鼻子不停耸动。
苏晚晚敲他额头：
"去年这时候你们连陶锅都没有。"
她搅动逐渐透明的糊糊，加入蜂蜜和果干，"尝尝。"
熊族汉子小心翼翼舔了口，眼睛瞬间瞪圆：
"甜的！像云朵一样软！"
孩子们立刻围上来。苏晚晚笑着分装木碗：
"每人半碗，孕雌和老人多加一勺蜂蜜。"
她注意到角落里的冰狼族幼崽们不敢上前。
阿古勒的孙女小霜正偷偷咽口水。
"小霜。"
苏晚晚招手，"帮雌主尝尝甜度够不够？"
狼族小女孩怯生生走来，接过木勺时尾巴紧张地夹着。
当葛粉糊入口的瞬间，灰耳朵"唰"地竖起：
"好、好吃！"
食堂爆发笑声。
熊族孩子们立刻挤过来教新伙伴怎么舔碗底。
苏晚晚看着这一幕，对贺峻霖说：
"记下来，今天起定为部落新年。"
兔耳少年连忙掏出树皮本：
"有什么讲究吗？"
"团圆饭，新生礼，还有..."
苏晚晚望向窗外开始融化的雪地，"希望。"
......
傍晚的会议室烟雾缭绕。
七位兽夫难得齐聚，冰狼族几个战士代表也在列。
苏晚晚展开兽皮地图，上面新增的红色标记格外刺眼。
"林娇娇的蛇鳞部在这里。"
她指尖点着黑沼泽区域。
"而我们..."
手指划出半圆，将蛇族领地三面包围，"要建城墙。"
刘耀文虎耳抖动：
"雌主是说...把他们关起来？"
"是圈养。"
马嘉祺突然开口，狼眸闪着冷光，"像他们对待退化兽人那样。"
丁程鑫补充：
"城墙不用全封闭，留东南缺口。"
他指向地图，"那里是烈阳狮国边境。"
严浩翔这时展翅落在梁上：
"蛇族的侦察鸟又来了。"
众人瞬间绷紧肌肉。
苏晚晚却笑了：
"让它看。"
她提高声音。
"告诉林娇娇，明年今日，她的族人会在我们城墙内过节！"
房梁传来扑棱声。
严浩翔作势要追，苏晚晚摇头：
"放它走。"
等鹰族少年落回座位，她敲敲地图：
"现在分工。张真源带熊族开采石料；丁程鑫、马嘉祺训练混合骑兵；刘耀文负责运输队；贺峻霖继续医疗班；严浩翔..."
她顿了顿，"我需要你找更多矿石。"
"我呢？"
宋亚轩举手，狐尾不安地摆动。
苏晚晚指向东南方：
"你带商队，用熏肉换狮国的铜器。"
等众人领命离去，严浩翔却留在原地。
他从羽翼下取出个皮囊：
"新年礼物。"
苏晚晚打开，是一簇冰蓝羽毛制成的发饰，在火光下流转着奇异光彩。
"我的初羽。"
少年声音很轻，"能预警毒素。"
他转身跃出窗外，没看见雌主微微发红的耳尖。
......
夜，苏晚晚在检查部落里新建的粮仓。
春季播种的种子都已分类存放，最珍贵的葛根种用兽油包裹着防潮。
她摩挲着严浩翔送的羽毛，听见粮堆后有响动。
"谁？"
丁程鑫和马嘉祺同时现身，一个从阴影走出，一个从屋顶跃下。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别过头。
"我来巡夜。"丁程鑫说。
"我闻到老鼠味。"马嘉祺道。
苏晚晚挑眉。
粮仓确实需要防鼠，但两位兽夫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正要说话，系统对她弹出提示：
【特殊任务：制作初春药包】
【奖励：退化药剂抗性配方】
她眼睛一亮。
看来严浩翔的羽毛触发隐藏任务了。
正要查看详情，远处突然传来幼崽啼哭——是破冰的声音。
三人同时冲向育幼房。
月光下，苏晚晚看见窗棂上有道新鲜的血痕，形状像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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