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训练严苛到近乎残酷,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铁血。
然而,每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的战士,眼中都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和渴望变强的光芒。
因为他们亲身经历过战争,深知机动性的重要,更因为他们无比崇敬的雌主说过:
“骑兵,将是联盟未来撕开敌人阵线、守护家园最锋利的獠牙!”
这份信念支撑着他们一次次挑战极限。
场边围观的战士和轮休的族人看得热血沸腾,议论纷纷:
“刘教官太厉害了!那马在他手里乖得像小羊羔!”
“是啊,你看那肌肉…啧啧,这才是真雄性!”
“听说上个月圆夜…是雌主亲自安抚了失控的刘大人?那得多亲密啊…”
“嘘!别瞎议论雌主!
不过…刘大人看雌主的眼神,啧啧,跟盯猎物似的,又凶又爱…”
“嘘!来了!雌主来了!”
苏晚晚抱着苏稷远远站在驯马场外的一处小土坡上观看。
刘耀文在马背上那种充满力量、速度与绝对征服感的姿态,让她心底也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手心微微发烫。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月圆之夜。刘耀文因体内汹涌的兽性躁动而濒临失控,狂暴的力量几乎要摧毁石屋。
是她闻讯赶来,用温和却强大的治疗异能配合精神安抚,才让他慢慢平静下来。
那种肌肤相贴时感受到的他灼热得近乎烫人的体温,他压抑在喉咙深处的、痛苦又渴望的低吼,以及事后他蜷缩在她身边,那双总是充满侵略性的眼眸里罕见地闪过的一丝脆弱、依赖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都让她记忆犹新,心跳悄然加速。
仿佛有心灵感应般,正在策马示范一个急停转弯的刘耀文,猛地一勒缰绳!
胯下神骏的黑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几乎人立而起!
他腰腹发力,稳稳坐在马鞍上,如同长在马上的一座铁塔。
飞扬的尘土中,他那双如同锁定猎物的锐利眼眸,穿透喧嚣,精准无比地锁定了土坡上那抹纤细的身影——苏晚晚。
四目相对!
苏晚晚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猛兽盯上心仪猎物般的炽热占有欲,像烈火一样燃烧着。
然而,在那熊熊烈焰的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笨拙的温柔。
那目光太过直接,太过滚烫,让苏晚晚呼吸一窒,抱着苏稷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
小家伙似乎被母亲突然的紧张感染,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就在苏晚晚感觉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时,刘耀文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一个几乎算不上笑容的弧度,却带着无言的野性宣告。
随即,他猛地调转马头,再次冲入训练场中,留下苏晚晚站在原地,脸颊微热,心底那圈涟漪却已化作汹涌的波澜。
棉云初绽:意外的惊喜与未来的暖意。
夏收的喧嚣渐渐接近尾声,收获的粟米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谷物的甜香和满足的疲惫感。
苏晚晚抱着苏稷,带着贺峻霖和贴身侍女素素,巡视着新规划准备开垦的坡地,仔细规划下一季作物的轮种。
她需要更多的土地来种植纺织用的麻、染色的靛蓝草和茜草根,还要尝试引种几种系统图鉴里标注的高产、耐寒的块茎作物。
“雌主,您看那边!”
素素眼尖,指向一片向阳的、尚未开垦的荒地边缘。
那里稀稀拉拉生长着几株半人高、枝干粗壮呈褐色的植物,顶端结着几个青绿色、桃子大小的椭圆形果实,有些果实已经自然裂开,露出了里面蓬松如云朵、雪白柔软的絮状物!
苏晚晚的心猛地一跳!她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避开带刺的枝叶,摘下一个裂开的果实,指尖轻轻扯出一团温暖、洁白、纤维细长的棉絮!
“棉花!是野生陆地棉!”
苏晚晚的声音因为巨大的惊喜而微微拔高,眼睛亮得惊人,仿佛盛满了整个夏日的阳光!
这柔软的触感,这细长的纤维!
这比麻布舒适保暖无数倍、比兽皮轻便透气的天然宝藏!
“贺儿!快!记下来!位置!
植株数量!果实形态特征!成熟度!”
她语速飞快,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这简直是天降之喜!
比起花费宝贵的生存值从系统商城兑换棉种,这些野生棉花的发现,意味着一条更实际、更可持续、更能惠及整个联盟的纺织之路!
“张真源!张真源——!”
她扬声喊道,声音因为兴奋而带着一丝清越的穿透力。
不远处正指挥着工程队挖掘灌溉沟渠的张真源闻声,立刻把手里的木尺塞给旁边的副手,迈开大步,如同旋风般跑了过来,古铜色的胸膛上汗水淋漓:
“雌主?怎么了?有发现?”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苏晚晚指令的本能响应和好奇。
“看这个!”
苏晚晚把手中那团洁白柔软的“云朵”递给他,指尖因为激动还有些微颤。
“马上带人,把这片区域给我围起来!立上标记!小心地收集所有成熟和即将成熟的棉桃!
记住,里面的棉籽,一粒都不能浪费!我要在这里,开辟我们联盟的第一块‘棉田’!”
她的声音因宏大的蓝图而微微发颤,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有了它,等寒冬降临,我们联盟的每一个幼崽,每一位老人,都能穿上轻暖如云、抵御风雪的棉衣!
再也不用担心冻伤冻病了!”
张真源看着手中那团从未见过的、洁白轻盈、触手生温的奇妙“云朵”,再看向苏晚晚因兴奋和憧憬而焕发出夺目光彩的脸庞,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直冲头顶,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他重重一拍厚实的胸膛,声音洪亮如钟:
“是!雌主!保证完成任务!一粒籽都不会少!”
他立刻转身,如同即将出征的将军,大声吆喝着调动工程队的人手,干劲冲天。
在苏晚晚等人激动地围着棉花植株讨论时,远处一堆刚收割完的粟米垛后面,一个身影迅速缩了回去。
灰耳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和贪婪,他盯着苏晚晚手中那团白色的东西,又看了看被张真源带人围起来的那片荒地,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悄悄地消失在忙碌的人群阴影里。
哺乳与成长:甜蜜的“负担”。
傍晚时分,燥热褪去,晚风带来一丝凉意。
苏晚晚抱着玩累了、开始揉眼睛打哈欠的苏稷,回到自己那间位于部落中心位置最好的石屋。
这是张真源带领工程队为她新建的“雌主居所”,宽敞、通风、冬暖夏凉。
屋内地面铺着厚厚柔软的兽皮和韧草编织的席子,摆放着新烧制的、绘有简单花纹的陶罐、水壶,墙上挂着丁程鑫为她染制的第一匹彩布——如同将天边最绚烂的晚霞裁剪下来,流光溢彩,是屋内最耀眼的装饰。
小苏稷到了每日雷打不动的吃奶时间,开始哼哼唧唧地往她怀里钻,小脑袋拱来拱去,寻找熟悉的味道和温暖。
苏晚晚解开衣襟,熟练地将他抱好哺喂。小家伙立刻贪婪地吮吸起来,发出满足而用力的咕哝声,小拳头无意识地抵在她的胸口。
“小贪吃鬼,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