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小狼崽子的冶炼术,还真弄出了点东西…哼!)
她眼神阴毒地盯着磐石要塞方向。
不过,再利的爪子,也抓不破即将到来的绝望!
水源…我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影蛇…该行动了!让‘蛇牙’动起来,庆典…就是最好的舞台!
我要让他们的‘欢歌’,变成葬歌的前奏!
当灰谷的捷报——“大胜!焚毁敌粮车十辆,缴获五辆,毙敌五十余,我方仅轻伤三人!”
——由一名浑身浴血、声音嘶哑却无比亢奋的传令兵,策马狂奔带回部落时,整个苍狼部落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冷水,彻底沸腾了!
“赢了!严统领赢了!”
“老天爷!缴获了五车粮食!还有箭矢!”
“我就说统领有办法!哈哈!”
“轻伤三人!天佑我苍狼!”
欢呼声、嚎叫声、喜极而泣的哭喊声直冲云霄!
压抑了太久的担忧和恐惧,在这一刻化作了最汹涌的狂喜洪流。
这份胜利的喜悦,如同最强劲的燃料,瞬间注入到部落每一个正在进行的环节中,将人们的干劲点燃到了极致。
部落中央的空地上,几个老兽人激动地围在一起。
“听听!浩翔小子!好样的!不愧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狼崽子!”
一个缺了颗獠牙的老狼族战士拍着大腿,眼眶发红。
“那可是狮国的‘利爪’啊!还缴了粮!
这消息传出去,看谁还敢小瞧我们苍狼!”
旁边一个熊族老者声音洪亮,满脸骄傲。
“多亏了雌主啊,要不是她带来的变化,弄出那些青铜甲片和箭头,哪能这么痛快!”
一个鹿族婆婆感慨道,引来一片附和。
角落里,几个刚融入不久的流民妇女小声议论。
“真…真打赢了狮国正规军?还抢了他们的粮?”
“太厉害了…看来留在这儿,是对的…”
“那个严统领…真像天神一样勇猛…”
新兵营:铁与火的淬炼。
训练场上,尘土飞扬,吼声震天,气氛比往日更加炽热。
得知大捷的消息后,新兵们眼中的崇拜和渴望几乎要化为实质喷薄而出。
张真源赤裸着精壮如岩石般线条分明的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汗水淋漓,在阳光下闪烁着力量的光泽。
他如同不知疲倦的凶兽,亲自下场,用包裹着厚布的木棍,凶狠地、毫不留情地“招呼”着新兵们手中的盾牌。
“砰!砰!砰!”
“顶住!给老子顶住!用肩膀!用腰!腿扎稳了!战场上,盾牌就是你爹!是你娘!是你崽子!丢了它,你就等着被剁成肉酱!”
他的吼声比战场上最急促的战鼓还要震撼人心,带着一股沙场特有的铁血煞气。
“想想磐石要塞的兄弟们!他们流的血,他们渴着肚子在拼命!
就是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
你们今天流的汗,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软蛋就给我滚回家抱崽子去!苍狼不要孬种!”
那个曾经摔倒的兔族青年阿草,此刻眼神坚毅如铁,死死抵住张真源势大力沉砸来的木棍,巨大的冲击让他瘦弱的手臂剧烈颤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硬是一声不吭,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张真源看着阿草和其他新兵眼中迸发的光,内心OS:好小子!要的就是这股狠劲!
光有蛮力不够,得练出不怕死、敢拼命的胆气!严浩翔这小子干得真他娘漂亮!
这捷报,就是给这帮小崽子打的最强效的鸡血!再练狠点!)
部落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忙碌和活力。
贺峻霖简直成了部落里最炙手可热的人,他的兽皮册子快被翻烂了,随身带的炭笔也磨秃了好几根。
集市空地已经被精心规划,用洁白的石灰粉清晰地标出了美食区、手工区、比赛场地(射箭、摔跤、耕作展示)的位置。
“贺大人!贺大人!我们工坊想报名美食节!我们做熏肉干和果脯最拿手了!需要多大的地方?”
一个胖乎乎的熊族大妈奋力挤到贺峻霖面前,挥舞着粗壮的手臂。
“贺哥哥!贺哥哥!射箭比赛在哪里比?我想报名!给我记上名字!”
一个半大的狼族少年灵活地钻过人群,抱着贺峻霖的腿嚷嚷。
“峻霖小子,种地比赛咋个比法?就看谁家地里的苗长得高长得壮?还是比收割的手艺?”
老成持重的鹿三叔也凑上来询问。
“还有我!我编的藤筐可结实了,能参加手工赛不?”
“我们染坊新染的布,颜色可鲜亮了!给留个好位置啊贺大人!”
贺峻霖被热情的人群团团围住,忙得满头大汗,脚不沾地,但脸上始终洋溢着兴奋和满足的笑容,耐心地解答着每一个问题,在兽皮册子上飞快记录:
“好好好,熏肉干果脯记下了…射箭比赛在那边,名字给你写上…种地比赛分两项,育苗和收割技巧…藤筐没问题,染布放手工区显眼位置……”
苏晚晚也没闲着。
她带着几个心灵手巧的雌性(包括阿禾),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下试验用新收获的野蜂蜜和几种酸甜多汁的浆果熬煮一种粘稠香甜的“果酱”。
陶罐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甜蜜诱人的香气混合着果香,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引得周围干活的人频频侧目,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苏晚晚小心地搅动着木勺,内心OS:嗯…这个火候差不多了,颜色真漂亮。
果酱配刚刚烤好的黑面包,或者抹在烤肉上解腻…应该会很受欢迎吧?
这次美食节,一定要让大家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风味’!
得让贺峻霖多宣传宣传…)
她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工坊,那里传来节奏感极强的敲打声。
不知道宋亚轩在做什么新的好东西?
宋亚轩的工坊里,炉火正旺,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
他正亲自监督并参与打造一批异常精美的青铜小刀和装饰性的狼首徽章,这是为技艺大赛优胜者准备的奖品。
他抿着唇,眼神专注得近乎苛刻,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在滚烫的金属上,瞬间化作白烟。
他仿佛要将心中所有无法言说的情绪,都倾注在手中那冰冷坚硬的青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