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空调开得太足，虞小棠缩在角落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内侧的疤痕。疤痕已经很淡了，像一条白色的细线，藏在手表带下面。她知道不该在开会时碰它，但这个动作总能让她冷静下来。

徐婷虞策划，你的方案我看过

徐婷组长的声音从长桌尽头传来，指甲敲在纸质方案上，发出令人不安的嗒嗒声。

徐婷太平了，完全没有爆点。现在的选秀节目需要冲突，需要话题，你懂吗？

虞小棠抬起头，嘴角已经挂上了练习过无数次的微笑

虞小棠徐组长，我的考虑是这档节目主打'真实成长'的概念，太过刻意的冲突可能会影响——

徐婷"观众要看的不是真实，是刺激！"

徐婷打断她，环视会议室

徐婷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吗

同事们避开虞小棠的目光，纷纷附和徐婷的意见。虞小棠感觉胃部拧成一团，这是她连续第三晚通宵的成果，又被全盘否定了。她悄悄深呼吸，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虞小棠我会重新修改

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平稳得不像自己的。

会议结束后，虞小棠最后一个离开。洗手间的隔间里，她把头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无声地张着嘴尖叫。十分钟后，她补好妆，看不出任何异样地回到工位。

晚上九点，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虞小棠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保存了文档。窗外突然电闪雷鸣，夏季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她叹了口气，她没带伞，而地铁站有十分钟的路程。

电视台后门的屋檐很窄，虞小棠缩在角落里，看着瓢泼大雨犹豫要不要冲出去。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笑声从身后传来。

刘耀文"完了完了，这雨太大了！"

马嘉祺"翔哥你不是说看过天气预报吗？"

严浩翔"两小时前说是晴天啊！"

虞小棠转身，看到七个高挑的男生挤在后门口。即使戴着口罩，她也认出来了——时代少年团，最近炙手可热的偶像团体。他们显然刚结束电视台的录制，正在等车。

她下意识往角落又缩了缩。偶像团体最忌讳私生饭的传闻，她不想被误会。

丁程鑫那边有位小姐姐

一个眉眼如画的男生注意到了她，虞小棠认出是丁程鑫。

虞小棠你们好

她礼貌性地点点头，准备冒雨离开。

刘耀文雨太大，这个给你遮一下头

一个声音叫住她。个子最高的那个男孩应该是刘耀文，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来。虞小棠愣住了！

虞小棠不用了，你们也需要...

马嘉祺我们车马上就到，你先用吧！

另一个男生说，他说话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应该是队长马嘉祺。

虞小棠犹豫间，刘耀文已经将外套塞到她手里。就在这尴尬的交接时刻，她的手机突然从口袋滑出，啪地摔在地上。

两个男生同时弯腰，脑袋撞在一起。

贺峻霖"嗷！宋亚轩你头怎么这么硬！"

宋亚轩"明明是你撞我！"

虞小棠蹲下捡手机时，袖口不小心滑上去一截。等她站起身，发现马嘉祺的目光正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有几道淡淡的疤痕，新旧交错。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撞。虞小棠迅速拉下袖子，而马嘉祺已经转开目光，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虞小棠谢谢，外套我会洗干净放在前台

她低声说，将刘耀文的外套举过头顶冲进雨中。

跑出一段距离后，虞小棠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七个身影还站在屋檐下，有人比划着什么，引发一阵大笑。雨幕中，他们的轮廓模糊却明亮，像一团不该存在于这个阴冷夜晚的篝火。

虞小棠摇摇头，继续向地铁站跑去。她不知道的是，马嘉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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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