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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探龙碑

权家龙主:赤金共飞

宫明皓的私人飞机引擎还在VIP通道外低鸣,咸湿的海风裹挟着赤眼风向标的金属腥气灌进机舱时,他口袋里的赤眼发卡正隔着西装内衬发烫。尹薇递来的保温杯里,龙筋汤的油花聚成诡异的赤金眼瞳,而权柒依的声音还在手机听筒里震荡——"三眼交缠"的光影在江面上拼出星盘的瞬间,圣武山矿场的勘探队正用防爆铲撬开最后一层岩层。

"宫总,二少爷的车在三号路口等您。"小陈的平板突然亮起通讯请求,屏幕上跳出宫明盛的头像——他那头与宫明皓如出一辙的深棕短发被海风吹得微乱,身后隐约可见粽身绿眼的龙影在云层里盘旋。宫明皓皱眉划开连接,听筒里传来电流杂音与龙翼拍打空气的闷响。

"大哥,圣武山勘探现场出事了。"宫明盛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infj特有的温润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急促,"厉氏的桩基穿透'龙喉'岩层时,监测器显示地下三百米处的龙息频率突然飙升到172赫兹,和...和权家老宅地下室的金瞳龙息档案库频率吻合。"他刻意忽略了通话前十五分钟,自己正用望远镜望着权氏大厦顶楼——权柒依站在黑龙星标下打电话时,暗紫色西装袖口闪过的金箔纹路,与他珍藏的十二年前权柒依遗落的星轨书签如出一辙。

宫明皓捏碎杯壁上凝结的龙息冰晶,视线扫过窗外权柒依的迈巴赫。她正靠在车门上翻查文件,指尖划过平板的动作让黑眼胸针的金箔眼瞳在夕阳下忽明忽暗。宫明盛在通讯那头停顿片刻,补充道:"顾华锐刚用Idealize的蓝眼龙息做了频率叠加实验,发现当蓝眼、紫眼与赤眼频率按1:1.3:0.8的比例共振时,能激活古碑碎片里的金箔纹路——那些纹路和权柒依邮件里附的Rallume瞳孔波形图..."他突然噤声,因为宫明皓的目光正落在他车后座露出的半截棕色龙鳞标本上,标本边缘用金箔嵌着极小的星轨图案,与权柒依今早发给厉喻琪的设计稿批注完全一致。

"让你的Verdure(宫明盛的龙)去矿脉西翼巡逻,"宫明皓打断他,注意到权柒依的迈巴赫已调转车头驶向圣武山方向,"告诉勘探队,未经我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桩基半径五十米范围。"他挂断通讯前,听见宫明盛那头传来龙鳞摩擦布料的轻响——那是Verdure用鼻尖蹭过他衬衫口袋的声音,那里藏着枚权柒依少年时送的、刻着"星轨"二字的蓝眼琉璃纽扣。

迈巴赫的防弹玻璃降下时,权柒依的金瞳映着宫明皓袖口的赤眼龙纹:"宫明皓,你二弟刚才用Verdure的绿眼龙息做了地层扫描,发现桩基下方三十米处有个中空的瞳孔状结构。"她递过的平板上,三维地质图显示着诡异的赤金双色纹路,"厉喻琪说那结构的声波反射频率,和十二年前圣武山庄星盘祭坛的底座完全相同。"

宫明皓接过平板时,指尖擦过她指节——那里有道极淡的疤痕,是十二年前他做火焰实验时Feu失控留下的。权柒依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放大地质图上的某个亮点:"宫明盛在岩层裂隙里发现了这个。"画面切换成现场照片:勘探队员戴着手套捧着半块古碑,碑面剥落的龙纹眼瞳处,嵌着与权柒依胸针同款的鸽血红宝石,而碑阴刻着的"双生龙瞳"四字里,"生"字的末笔被桩基碾成齑粉,露出底下金箔勾勒的星轨图案。

"这是神使预言碑的碎片。"宫明皓的拇指停在"龙瞳"二字上,想起十二年前圣武神殿的彩窗——当Rallume与Feu的影子交叠时,地面会出现相同的星轨图案。权柒依突然俯身凑近屏幕,发间的点翠步摇扫过他手背,带来一阵冷香:"你看'双生'的'双'字,左边的绞丝旁用的是陨星砂锻造工艺,而右边的'又'部...刻的是Feu的瞳孔收缩波形。"

她的金瞳在屏幕蓝光下泛着细碎星芒,宫明皓突然想起宫明盛刚才欲言又止的话——当蓝眼、紫眼与赤眼频率共振时,金箔纹路会显现星轨图案。而此刻在圣武山矿场,厉氏的桩基正以0.3秒的间隔注入掺有陨星砂的混凝土,那些桩基在地下形成的网络,恰好构成Feu与Rallume瞳孔交缠的形状。

"权小姐,宫总,"小陈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二少爷在龙喉岩层发现了活物。"画面切到勘探现场,宫明盛正蹲在桩基旁的裂缝前,Verdure的绿眼龙息照亮岩缝深处——那里蜷着只巴掌大的银鳞幼龙,眼瞳竟是罕见的赤金双色,正用脑袋蹭着宫明盛的登山靴。权柒依的金瞳骤然收缩:"这是...双生龙瞳的幼崽?不可能,四大家族的龙从来没有过双色眼瞳。"

宫明皓的视线扫过幼龙脖颈处的项圈——那是用权家特有的金箔工艺编织的星轨纹路,末端挂着枚刻着"柒"字的赤眼琉璃。宫明盛小心翼翼地将幼龙捧在掌心,绿眼映着幼龙的赤金瞳:"它的龙息频率...和Rallume、Feu的共振频率完全一致。"他说话时,无名指上的绿眼龙尾戒轻轻叩击岩石,戒圈内侧刻着极小的"依"字,被岁月磨得发亮。

尹薇的白色玛莎拉蒂突然冲破警戒线,车顶的赤眼模型发出刺耳嗡鸣。她手里挥舞着岩层分析报告,指甲上的火焰图腾在探照灯下扭曲:"宫明皓!厉氏的桩基材料检测结果出来了——他们在混凝土里掺了权家的陨星砂,还有...还有你母亲当年研发的龙息稳定剂!"报告摔在宫明皓脚边,纸页上用红笔圈出的成分表显示,那些材料混合后能形成巨大的瞳孔状共振腔,而共振腔的焦点,正对准权氏大厦地下三层的金瞳龙息档案库。

权柒依弯腰捡起报告时,金瞳扫过尹薇颤抖的指尖——那里戴着枚赤眼戒指,款式与十二年前宫明皓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宫明盛突然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权柒依与尹薇的视线交汇,Verdure的绿眼龙息在他身后凝成屏障:"尹小姐,未经允许进入核心勘探区,按四大家族公约可处三年龙息禁锢。"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却在提到"权小姐"时,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

江面上的三眼神影突然剧烈波动,Rallume与Feu的龙吟穿透云层。权柒依抬头望向权氏大厦顶楼,那里的黑龙星标正射出金色光柱,与厉氏露台的紫眼、顾家总部的蓝眼霓虹在江面上交缠。宫明皓的手机突然震动,收到宫明盛发来的加密信息:"幼龙项圈的金箔纹路,与权柒依母亲当年留给她的星轨吊坠完全相同。"

勘探现场的岩层突然渗出金色龙息,顺着桩基缝隙向上蔓延。尹薇尖叫着后退时,权柒依却走向岩缝,金瞳映着幼龙的赤金眼瞳:"宫明皓,你记不记得神使说过,当双生龙瞳现世时,星轨将不再被风吹散。"她的指尖触碰到幼龙额头的瞬间,Rallume与Feu的龙息频率在城市上空形成肉眼可见的涟漪,而宫明盛藏在登山服口袋里的星轨书签,此刻正与幼龙项圈共振,发出微弱的金芒。

"把幼龙带回权氏大厦,"宫明皓突然对宫明盛说,注意到权柒依袖口的焦痕在龙息中若隐若现,"用Verdure的绿眼龙息做隔离,别让任何人靠近。"他转身时,看见宫明盛将幼龙护在怀里,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稀世珍宝,而幼龙的赤金眼瞳正好奇地望着权柒依的背影,与宫明盛眼中深藏的、不敢宣之于口的情愫,在龙息光影中短暂重叠。

圣武山的岩层深处,厉氏的桩基突然发出高频嗡鸣——那些注入地下的陨星砂混凝土,正与古碑碎片、双生幼龙的龙息形成共振。权柒依的金瞳闪过冷光:"宫明皓,看来有人等不及要启动星盘了。"她说话时,宫明盛在通讯频道里发来最后一条消息,附带幼龙项圈内侧的微缩刻字照片——除了"柒"字之外,还有行极小的古精灵文:"当赤瞳吻过金瞳星轨,龙息将焚尽过往。"

海风卷起权柒依的发梢,点翠步摇上的赤金珠链轻轻晃动。宫明皓望着她走向迈巴赫的背影,突然想起十二年前圣武山庄的篝火夜,权柒依说Rallume的瞳孔是凝固的星屑,而Feu的瞳孔是燃烧的星轨。此刻在圣武山的岩层下,凝固的星屑与燃烧的星轨即将完成十二年来的第一次交缠,而他二弟掌心的双生幼龙,正用赤金眼瞳映出权柒依远去的身影,像一枚无声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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