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5

晨光穿透量子窗帘的缝隙，在夏瑕睫毛上凝成细碎金箔。

朦胧间，她被熟悉的气息笼罩，沐纯微凉的指尖拂过她发烫的耳垂，带着笑意的声音混着清晨的沙哑："姐姐，该起床了。"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已被裹进带着体温的浴袍，腾空时惊得轻呼一声，却撞进少年弯成月牙的眼睛里。

浴室的镜面蒙着薄雾，花洒的水声里混着细碎的轻笑。

沐纯垂眸替她挤牙膏，水珠顺着他发梢滴落在锁骨，茶色瞳孔倒映着她泛红的脸颊，仿佛藏着整个银河的星光。

"又走神。"他突然用沾着水珠的指尖点了点她鼻尖，惹得夏瑕抬手要躲，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温热的掌心覆上来，"别动，泡沫要掉了。"

早餐桌永远像打翻的调色盘，今天是缀着蓝莓的舒芙蕾在瓷盘上微微颤动，明天则是淋着枫糖浆的法式吐司散发着焦糖香气。

每当夏瑕眯着眼发出满足的喟叹，沐纯就会撑着下巴歪头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姐姐吃得这么开心，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第一次印上他脸颊时，沐纯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转身时带翻了手边的牛奶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桌布上晕开，他却只顾着捂着脸嘟囔："突然...突然袭击！"

可到第三次时，少年已经学会先发制人，修长手指扣住她手腕轻轻一拉，将她困在沙发角落，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不够。"他蹭着她掌心撒娇，尾音拖得又软又长，"姐姐，还要..."

夏瑕指尖还残留着他脸颊的温度，眸光流转间瞥见沐纯眼底跃动的期待，像是藏了簇不肯熄灭的小火苗。

她歪头轻笑，发梢扫过他泛红的耳尖，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他嘴角，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

空气仿佛突然凝固，沐纯僵在原地，睫毛剧烈颤动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姐姐，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声音发颤，瞳孔里盛满忐忑与渴望，尾音不自觉带上委屈的哽咽。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又松开，像是在克制想要触碰她的冲动。

窗外的暮色漫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却遮不住泛红的耳尖和微微发烫的脸颊。

夏瑕伸手揉乱他翘起的呆毛，眼眸弯成月牙："你是我的小狐狸啊，独一无二的。"

她语气带着惯有的慵懒，指尖划过他精致的眉骨，却没发现少年眼底转瞬即逝的失落。

沐纯垂眸盯着夏瑕腕间晃动的珍珠手链。他喉结滚动着咽下未说出口的话，他悄悄收拢手指，指甲掐进掌心的刺痛让躁动的情绪稍稍平复。

"能成为姐姐独一无二的..."他喃喃重复，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冰凉的指尖抚过她刚刚触碰过的嘴角，"也是一种唯一。

月光在量子百叶窗上切割出冷硬的线条，沐纯盯着天花板上流转的光影，翻了个身却压到枕头下的游戏手柄——那是和夏瑕一起玩双人游戏用的，握把处还留着她手心的温度。

深夜的寂静里，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失控的鼓点震得耳膜生疼。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床单上的刺绣花纹，夏瑕的笑靥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早餐时眯眼品尝美食的模样，玩游戏时皱着鼻子较真的神态，还有今天黄昏，她亲他嘴角的酥麻触感。

"怎么办啊..."他猛地用枕头捂住脸，声音闷在棉花里发颤，"作为一个主人的分身，我竟然会对任务对象动情了。"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在寂静的黑塔里掀起一阵骚动。

沐纯猛地坐起身，冰凉的后颈渗出薄汗。心跳声与雨声交织成混沌的网，将他困在欲望与理智的夹缝中。

喉咙发紧地吞咽着，他赤脚踩过冰凉的地板，睡衣下摆扫过小腿时，才惊觉自己已站在夏瑕房门前。

指节悬在感应门前迟迟不敢落下，直到又一道闪电劈开夜空，他慌忙按住开关。

门扉滑开的瞬间，暖黄的床头灯漫出来，夏瑕裹着毛毯坐起身，眼眸还带着未褪的睡意："小狐狸？"

"姐姐..."沐纯的声音比雨声更轻，手指绞着睡衣衣角，茶色瞳孔在昏暗里泛起水光

"外面打雷我好怕，我能和你一起睡吗？"话音未落，他已经跨进房间，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玫瑰与茉莉交融的气息，将两人的影子叠在同一片光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