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博搓着手走在前面,突然问道:“说起来,各位到底是什么来历?我可不是打听,就是关心关心朋友..”
“我是银河棒球虾。”穹一脸认真。
三月七扶额:“喂喂...”
桑博嘴角抽搐。
“那说正经的。”纪绾突然凑近他,故作神秘地压低声线,“其实我们是美食评论家,专门来品尝贝洛伯格的特色——呃...冻土豆?”
丹恒轻叹一声,默默别过脸去。
一路上,他还真践行着自己“给新人提点小建议”的信条,给他们做提示。
“第七条法则就是:不能留下脚印。我有条独门绝技,可以说踏雪无痕,专门用来摆脱追兵。”他正说着,突然僵住,紧接着做出防御姿态。“还记得我说过的银鬃铁卫吗...就是他们了!”
远处传来整齐的铠甲碰撞声,领头的铁卫举起长枪:“前方发现嫌疑人及其同党!立即逮捕!”
...
“桑博怎么打着打着就不见了!”
纪绾的星刃骤然暴起一片刺目的量子蓝光,刃锋划过的轨迹在空中闪过,处处都是朝着士兵的要害处。
忽然,六相冰在她的手腕处冻结——是三月七的冰箭。
“纪绾!”丹恒的击云枪横挡在她面前,“留手,他们只是普通士兵。看看你脚下。”
少女困惑地低头,看见被自己斩断的军徽在雪地里冒着青烟。铁卫士兵瘫坐在旁,面甲裂开一道缝隙。
星刃的光芒突然熄灭了。
“对、对不起...”她手足无措地掏出手帕,想要擦拭对方面甲上的雪泥。
丹恒看着她,无言。
纪绾的战斗方式总是太过狠厉——每一击都直取要害,每一刀都带着不死不休的决绝。
他理解这种习惯从何而来:一个总在宇宙暗巷中独行的女孩,若不将敌人彻底击溃,下一刻被逼入绝境的就会是她自己。
看着那个跪在雪地里、正笨拙地擦拭着雪泥的银发少女,三月七上前一步,轻轻按住了她颤抖的手腕。
“好啦。现在有咱在呢,不用做那些血腥的事了。”她的手轻轻落在纪绾发顶,掌心带着熟悉的温度,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朵易碎的雪花。
纪绾低下头,擦净雪泥后,收回自己的手帕,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凛冽的风雪中,一串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三月七猛地起身,冰箭破空而出——
却见一只覆着金属护甲的手掌从雪雾中探出,精准地截住了箭矢。冰晶在那人掌心无声消融,化作几缕飘散的寒气。
“啊?”三月七诧异,“我的箭...”
雪幕被劲风撕开,银鬃铁卫的戍卫官巍然伫立。
“蓝头发的主犯呢?”他问。
他身后的士兵应答他:“抱歉,长官!跟丢了,我们找不到他的足迹......”
纪绾无语。感情这小技能就是在出卖他们的时候用上的啊!
那名长官语气沉稳:“不要紧。他的同伙在我们手里,主犯不会离得太远,一定会有所行动。”
穹:“我们不是他的同伙。”
三月七忿忿不平地叉起腰:“呸!他也配!”
纪绾轻叹一声,量子能量开始在掌心流转。她抬眸直视铁卫长官,绿瞳中泛起星芒:“我们可以尝试着解释一下呢。”
“喂喂!你星刃都拿出来了还是好好解释吗!”
纪绾:“噢,我觉得拿着更能稳定大家的情绪。^_^”
顾不上那么多,三月七连忙向那名长官道:“我可不是狡辩,我们和那个坏蛋还真不是一伙的。你看他丢下我们哪有半点犹豫啊!”
长官皱眉,依旧公事公办:“我是银鬃铁卫的戍卫官,杰帕德。仲裁这类事务并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作为贝洛伯格的市民,你有辩护的权利,但那应该是在筑城者的注视下进行,不是现在。带他们回去。”
“等等等等,”纪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们可不是贝洛伯格的市民啊。你看我们穿的就不像本地人吧?”
杰帕德身后的士兵止住她的话:“住口!你在说什么胡话——”
“等等。”杰帕德抬手。“她说的有道理。他们身上佩戴的那些古代遗物,我们从没有发掘出类似的东西。博物馆里也没有相似的物件。”
三月七灵机一动:“对了,我还有照片!你们还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星球长什么样子吧。”
她打开相机,将自己在列车上拍摄的雅利洛-VI的照片展示出来。
“你说这个白球是我们住的地方?这也太...”
显然,作为长官,杰帕德还是见过点世面的。他道:“据说很久以前,常有天外异客来到这里...但「寒潮」发生以后,就再没有人穿过雪幕,来到贝洛伯格...”
士兵仍然是一副拿不准的模样:“但这几个人...”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天外异客啊。
纪绾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提出抗议:“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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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很爱写一点列车组cb向,每个都是好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