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身着素白墨纹上衣与玄黑长裙的女人,是梁伟大明星的妻子。
金色手镯在激烈动作间折射碎光,攥紧的物件与绷直的指节泄露出焦灼。
她以古典跪姿深陷葱茏背景,发丝凌乱垂落,脖颈扬起的弧度如折颈鹤。
沈西“我是梁伟的妻子,求凌云天师救命,我家里有妖怪”
凌云天师“梁伟不是大明星吗?”
一旁的小道士见状,赶紧扶沈西起来,连忙安慰道:“你先别激动,把话说清楚,这妖怪怎么了”
沈西“他,这妖怪杀了我全家,他说今晚也要杀了我”
她开口时嗓音沙哑得厉害,抽泣声细碎断续,像被揉皱的绢帛撕裂在寂静里,偶尔迸出几声压不住的呜咽,又立刻咬住下唇吞回去。
凌云天师“岂有此理,我身为门道中人,岂容妖孽放肆,还清小姐带路,我即刻为你诛杀妖孽”
她身上,怎么会有我的因果。
周浮年“司藤小姐,怎么了”
司藤“我们也去看看”

阿武,一只绿毛小龟,站在幽暗的蓝绿色光影里,指尖的火苗微微跳动,映亮他冷峻的侧脸。
黑色皮夹克泛着冷光,衬得他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仿佛下一秒就要点燃什么不可挽回的决绝。
司藤“太丑~”
一听这话,他指间的火苗猛地一颤,像是被某种无形的重量压弯了脊梁。
那双锐利的眼骤然失焦,打火机坠落的瞬间,蓝绿色光影在他脸上割出支离破碎的裂痕。
阿武“没有啊~”
他单膝抵地,黑色铆钉皮夹克在冷蓝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寒意,像一只收拢羽翼的夜鸦。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低垂的眉眼间,将瞳孔淬成两粒冰凉的玻璃珠——那里面正倒映着另一个被数字切割的自己。
沈西“就是这只妖怪,一直来我家杀人,我丈夫和全家,都被他杀光了”
凌云天师“身上竟然背负着几条人命,看我怎么收了你这只恶妖,师弟,今天我们就让司藤小姐见识见识,我们三清观的收妖术”
只见阿武如猎豹般骤然暴起,皮衣在动作间擦出冷冽的流光。
抬腿的弧度像刀锋劈开凝滞的空气,绷直的裤管猎猎作响,仿佛连时间都被这一记鞭腿抽得扭曲变形。
挥出的拳头裹挟着呼啸的风声,指节在暗处泛起青白的骨色。
三清观道士被打得在地上嗷嗷大叫。
阿武“这老道士都拿我没办法,就你一个小姑娘还想我”
凌云天师“就是,你肯定也打不过他”
天地正气,汇于吾心,诛般邪祟,速速伏诛。
缚魂绳把那个绿毛小龟捆得像个粽子。

阿武“放开我,你这是作弊,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凌云天师“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呀,三两下的就被制服了,还称自己是大妖,真给大妖丢脸”
阿武“你都打不过我,你还嫌我弱,还有没有天理”
沈西“司藤小姐,快杀了这只妖怪”
司藤“缚~~”
绿毛小龟被法术摁在地上跪地求饶。
阿武“啊~司藤小姐饶命啊,不要杀我,我没有杀人,你们不能杀我”
凌云天师“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要不是凶手,你怎么一见我们就打”
不过,他的确不是凶手,他第一次从山林里出来玩时,就被沈西这个女人困在这里了,到了晚上人们才能看得到他。
昨天他们带着一帮人过来,怎么解释都不听,他就把那群人给打跑了。
司藤“有时候妖未必说的是假话,人说的未必是真的”
司藤“所以啊,你为什么要杀人”
沈西“我没有杀人,为什么你们要冤枉我”

还嘴硬,我也只好替你把事实还原了。
为了留住出轨的梁伟,她借用沈漾之给她的引路灯来大杀开戒。
五大神器的引路灯竟然给她拿了做这等邪术,简直是暴於天物。
沈西“既然败露了,那我就送你们所有人上西天”

现在的引路灯怨念缠身,导致神器完全不可控了。
司藤“我平生最厌恶旁人弄脏我的东西,你和沈漾之,都该死”
魂索乾坤间,阴阳束形骸,灵绳绕久幽,邪魅尽伏乖。

她指尖微抬,掌心流转着幽蓝的萤火,衣袍上的珠饰随动作轻颤,如星辰坠入凡尘,平息了引路灯的怨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