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宫子羽洗漱好之后,宫紫商伸手探了探他的前额:
宫紫商还有些烫,你自幼身子不好,晚上莫要踢被子了。
宫子羽心里有鬼,根本不敢直视宫紫商的眼睛,只胡乱的点头,连宫紫商还将自己当做晚上睡觉踢被子的小顽童都没注意。
宫紫商好了,我知道子羽弟弟是大孩子了,但你要知道,不管弟弟多大,在姐姐眼里,永远都是孩子,我知道你嫌我啰嗦,但你如今暂住商宫,我自然要多操心几分。
宫子羽我才没有嫌紫商姐姐啰嗦呢!
宫子羽忍不住小声反驳。
宫紫商哦?那我们子羽弟弟真是乖弟弟,姐姐最爱你咯!
宫子羽听到宫紫商说最爱他,下意识又想起那个梦,脸上一片通红,不禁想,既然宫尚角都可以,那他为什么不行!
宫子羽我、我也最喜欢姐姐!
宫子羽知道,紫商姐姐对他就像对宫远徵那样,只把他当小孩子,但他自己清楚,他已经长大了,对待姐姐的心意,也不再如往常那样清白。
天色不早,宫紫商让人上了山药粥给宫子羽喝,又听了几句宫子羽的甜言蜜语才把他赶回去喝药睡觉,宫紫商在这期间都不曾见过金繁,让他留出时间照顾好宫子羽。
月公子今日是半月之期,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助的。
宫紫商送走宫子羽后就盘腿坐在了室外,想借冬日严寒压制体内的燥热,见到是月公子,她摇了摇头,月公子知道她能忍,不想见她对自己如此残忍!
宫紫商有。
月公子心里一喜,但又觉得太过顺利了,毕竟宫紫商还在跟他们冷战,他本来是想用内力帮她压制体内的燥热的。
宫紫商月公子医术精湛,我想请月公子配一副药,让人吃下去就能执念尽消的药!
月公子世上可能会有那样的药。
宫紫商我只有此事求你!
听到宫紫商都用上了‘求’字,月公子凝了凝神,艰难的点了点头。
月公子但此药闻所未闻,或许耗时良久也不一定有效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宫紫商我相信月公子一定有办法的。
月公子我能不能问问,你想给谁用?
宫紫商还能是谁,不就是我那个好弟弟!
月公子想到宫尚角,心里原本对这药可有可无的态度也端正了起来,既然是给宫尚角用的,那他必然要拼尽全力,早日制出此药。
宫紫商多谢月公子。
月公子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能为你做事,我很是高兴!
宫紫商没有再回应月公子的这番话,月公子也不再言语,静静在站在雪地里为她护法,直到天蒙蒙亮,宫紫商才力竭倒下,一个人挣扎着回房,全程没让月公子沾手。
月公子苦笑一声,这都是他自作自受。
回到月宫,月公子夙兴夜寐,只为调配宫紫商要的东西,根据宫紫商说药效,月公子给它取名为[忘情],为了试药,月公子还从前山要了几个被抓的无锋刺客,历时数月,终于成功配出了忘情水!
就在月公子配药的这段时间,宫尚角也没闲着,隔三差五去商宫找宫紫商,美名其曰切磋武艺。
宫紫商尚角弟弟又输了,练武并不急于一时,还是好生修炼内力为要。
宫尚角紫商内力深厚,我自不能及,只是常年在外行走,对敌经验丰富些对我大有好处!
听到宫尚角都把他外出办事危险搬了出来,宫紫商也不再多言,只是让商宫的弟子轮番上阵,既然他要对敌经验,那会清风九剑式的弟子与他交手也行,反正这些年他早就熟悉了她的出手方式了。
一日毕,宫尚角提到宫远徵也到了舞勺之年,要学习礼乐,想把宫子羽接到角宫去住,宫紫商没问怎么不把宫远徵送到商宫或者羽宫,她知道,宫尚角只是想把金繁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罢了!
所谓的宫远徵学习礼乐让宫子羽指点一下都不过是借口。
但此事能增进他们兄弟感情,别说执刃,就是长老们也不会拒绝,所以宫紫商也就默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