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长老究竟对宫尚角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但当他从那间静谧的房间中走出时,整个人的气质似乎悄然发生了些许变化。那种体贴并非显山露水,而是藏在细微之处,不易察觉。然而,这样的转变放在宫尚角身上却显得格外突兀——试想,从前的他何曾留意过宋四杯中的茶水是否温热?可如今,他竟会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茶盏的温度,仿佛内心深处多了一双无形的眼睛,注视着那些曾经被他忽略的细节。
宋四姑娘你吃错药了?
她还是更习惯宫尚角冷着脸,将一切尽在掌控的模样。那副神情,仿佛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他的布局,而他只是淡然地站在那里,就已足够令人安心。
却不料,宫尚角听了宋清然的话,脸色愈发阴沉,如同乌云密布的天际。小黑与宫子羽强忍笑意,神情扭曲得格外辛苦,而你和宫紫商却毫无顾忌,早已笑出了声。宫尚角那百年难遇的体贴之举,竟换来一句“吃错药了”,直叫人啼笑皆非。一时间,满室哄笑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屋顶掀翻。
宫尚角黑着脸向小黑发射眼刀:
宫尚角(看你出的馊主意)
宫远徵紫商姐姐,这是我为你调配的安胎药,注意事项和服用方法都写着上面了。
宫远徵哥,你也来了!
宫远徵的声音低沉,再不复昔日的轻快雀跃。然而,这却是自许三娘离开宫门后,兄弟二人首次重逢。宫尚角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笑意,虽浅淡,却透着无法掩饰的暖意。
宫尚角远徵弟弟辛苦了。
宫尚角看着他手上提着的药箱,说了一句。
眼见两人之间的关系似有和好如初的可能,宋清然默默站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宫远徵,随后快步走到宫紫商身旁坐下。宫远徵并未拒绝,只是眉宇间依旧带着些许犹豫,似乎仍未找到面对哥哥时该有的从容。
金繁秋日燥热,我命人炖了清燥润肺的汤,正好远徵弟弟也在,给个意见。
金繁轻描淡写地岔开了话题。他深知,人一旦忙碌起来,那些纠结的过往便会被抛诸脑后——这是他在紫商身上悟出的道理。尤其是在某些亲密而温存的时刻,这份经验显得尤为准确。
“确实如此,眼下宫中两位孕妇,入口之物更需倍加谨慎才是。”小黑亦轻声附和,眉宇间透出一丝凝重,仿佛这责任如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宫远徵好。
宁思雪梨汤清甜可口,喝着还挺舒服的。
你不会医术,只能说一说吃货的感受了。
宫远徵火候与分量都拿捏得恰如其分,商宫的厨子倒也称得上是可堪一用。
宫紫商一听此言,思绪不由得飘回了她代任宫主的那十年。那时,她虽顶着宫主的名头,商宫上下却无一人真正将她放在眼里。如今这般令人敬重的待遇,还是她以雷霆手段杀鸡儆猴后才换来的。
宫紫商不得用的一早打发出去了,哪还能留着尸位素餐啊。
你们看过了宫紫商后,宫尚角和宫远徵一起回了角宫,宋清然在许三娘离开之后也没有说话的人,就总来找你,但宫子羽非常不满,因为他觉得他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个夜明珠在旁边很碍眼。
宫紫商宋四姑娘要是觉得无聊,我带你去侍卫营看点好看的啊!嘿嘿嘿
你这才恍然想起自己错过了什么,不由得凑到宫紫商面前,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她,满是好奇与期待。宫子羽见状,想要出声阻止,却又因不忍心拉回你的兴致而迟疑,只得将复杂目光投向金繁和小黑,似是在无声地寻求帮助。
宫子羽(你们俩就不拦着点?)
金繁(拦不住,根本拦不住,只能床上多下点功夫了)
宫紫商那就一起去,你们几个别碍事啊!
宫紫商一边走一边跟你们蛐蛐那两个男人:
宫紫商你们可别被金繁和小黑那看似大方的外表给骗了,实际上,他们小气得很!我不过是想去侍卫营慰问一下那些辛苦操练的男孩子,他们竟然都不愿意答应!
宋清然望着那十几名急急忙忙披上衣衫的侍卫,一时竟愣在原地,恍若被定住了一般。怪不得金繁和小黑会气成那样,现在想来倒也合情合理。然而,理解归理解,该看的戏码,却依旧不能错过。她眼神微微一动,心思已经飞快地转了几圈。
这时宫紫商冲你使了使眼色,怪声怪气的问:
宫紫商思思妹妹,你瞧瞧他们,身材可比宫子羽强多了。那宫子羽啊,武功稀松平常得很,又懒得下苦功修炼。哪像我这个侍卫营的侍卫,每日里不但要完成常规的练功,还得额外抡起那沉甸甸的大锤,嘿嘿嘿,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练出这一身结实的肌肉,倒也不算白费力气。
你回想了一下,哎呀,结婚没多久就怀孕,之后中毒又睡了太久,完全想不起来了诶!
宫紫商不会吧,宫子羽回来这段时间你都没安慰安慰自己?
你轻轻摇了摇头,宫紫商见状,那张精致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纠结的神情,仿佛比她自己没吃到肉还要难受几分。她凑近你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你听完后,不禁莞尔,心中更是感慨万分:谁说古人拘谨保守?这心思与手段,分明比你所熟知的那些花样还要精妙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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